贵客们的口。俺们这就往园中去准备着?”
王诜从高俅先前的禀报中,不仅知晓沈馥之有功于苏迨留京之事,还知晓这妇人竟是沈括的族中晚辈。便是没有救人一事,王诜也不会将她们当作寻常市肆小商人来看待。
“有劳沈娘子,姚娘子,高俅,你且引路,一道帮着张罗,不必再从西园折返出来随我迎客。”王诜和颜悦色道。
又微微叹口气:“老夫此刻先与内人去探望乳母。嗨,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乳母岁数大了,愈发思念公主,这念头炽了,难免又要将陈年旧事四处说叨,也是人之常情。老人家嘛,哄哄便好。”
姚欢见这拥有大宋头号风雅名士朋友圈的王驸马,虽鬓发斑白却仪表堂堂,说起自己的“黑历史”来,也无甚刻意洗白或顾左右而言他的作派。
她暗道,和大唐那些一不当心就下场惨烈的驸马爷比,大宋王朝的驸马便是卷入政治斗争和家事风波,也还能逢凶化吉寿终正寝,真不知道是本人情商高呢,还是这个时代确实具有相对宽厚平和的风气。
高俅带着沈馥之等人,跟着食材车子往西园方向走去。
王诜与李氏正要移步,却见府里的徐总管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阿郎,遂宁郡王的车驾,提前到了。”
王诜一愣。
这个小侄儿,果然是个画痴,多等一个时辰都不行。
转念一忖,越发欢喜起来。
遂宁郡王长得最像他姑姑,听说平素也最讨向太后喜欢。正巧,先领他去哄哄来骂山门的那位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