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袋还可以嘛。走,回黄州府。”
韩冰闻言,喜不自禁地说道:“哪里,哪里,全是二哥开导的好。”
说着,三人结了房费,依旧去码头上雇了一艘乌篷船,溯江而上,不多时日便到了黄州码头。
此时长江已到枯水季节,水位几乎降到江底,原来的码头已经高悬在十数丈外的头顶之上。三人离船上岸,沿着干涸的河床徒步往河堤上爬。
正行走间,忽见两个公差模样的壮汉,推搡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囚徒从对面走来。那囚徒步履踉跄,口里兀自向两边架着自己的公人说道:
“两位军爷,您们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是大崎山脚下崎山里的一个小混混吗?终日游手好闲什么事不好玩?却偏偏要去诬告别人强抢**,这下可好,女人没挨着,反把自己流放到勐宛去了。”左边一个公人嘲笑道。
“仁兄你可别小看这个小混混,他的靠山有多硬你知道不?”右边一个公人说道。
“切,不就是当今国丈嘛?那又怎么样?陶大人还不是照样判他枷号两月、流三千里、加役三年?他那国丈姑父远在千里之外,要救他那是鞭长莫及。”左边公人嘴一撇,讥讽地说道。
“我看呀,咱们还是小心伺候着吧。说不定那国丈爷哪天知道了,向皇上讨个圣旨将他的罪名赦免了,咱就算不沾光也不能让他对咱们心生怨艾哩。”右边公人说道。
说着说着,已经走到邬云等人面前,正要擦身而过,忽然单雪张嘴“咦”了一声。
“六哥,怎么了?”韩冰问道。
单雪停下脚步,返身望着几个人的背影,答道:“这囚犯我认识。”
“您认识那个囚犯?”韩冰好奇地问道:“没搞错吧?六哥你怎会认识他?”
单雪摇摇头,说道:“没错。此人名叫司徒蛟,是陈文祺的死对头。那年我还同他一起大闹了陈文祺的解元宴,若不是柳慕风那老儿现身,陈文祺当初非伤在我手上不可。”
久不做声的邬云这时插言问道:“老六,你说这囚犯是陈文祺的死对头?”
“是啊,他亲口说的。”
“他的姑父果真是当今国丈?”
“这个……小弟就不知晓了,他没说过这事。”
邬云沉思了一会,对单雪、韩冰说道:“走,跟下去。”
“二哥怎么对一个囚徒感兴趣了?”单雪不解地问道。
邬云摆摆手,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