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啧啧称赞道:“嗯,祺儿好眼光,娃儿好标致、好端庄。”
沈灵珊知道竺伴云话中的意思,眼圈一红,幽幽地说道:“师娘,他……是我的胞兄。”
“胞兄?”众人大吃一惊,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竺伴云省悟过来,拉着沈灵珊,说道:“大家都别站着,进屋说话。”
几人来到堂屋坐定,沈灵珊重新见过哥哥陈文祺的师伯杨羡裕、师父柳慕风,在竺伴云的催促下,将陈文祺的身世向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众人听罢惊诧不已,对他们兄妹俩的奇特际遇既高兴又惋惜。
看看时候不早,竺伴云姐妹去厨房为杨羡裕和沈灵珊煮了面条,随后打扫了一间空房,安置沈灵珊歇息。
这天夜里,沈灵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哪里能够睡得着?好不容易捱到天色微明,沈灵珊悄悄起床,她知道爹娘肯定是一夜无眠,决定尽快返回家中。为了不惊扰几位前辈休息,准备悄悄地下山。她在房中找了个遍,没有找到可以书写的东西。正无计间,忽然想到了唇脂(相当于现代的口红——作者)。于是,她在房中找到一块木板,用唇脂写道:
各位前辈:晚辈回家了。近日我将随爹爹一起,前来叩谢大恩。
写完,将木板平放在桌上,蹑手蹑脚打开房门,来到院中。深吸了一口山中的空气,一股清新湿润的味道沁入心脾,顿觉神清气朗。她轻轻地走近院墙,忽见那栅栏状的院门虚掩着,院外似闻轻微的声响。她走出院子,循声凑近一看,原来是杨、柳两老正在院侧的空地上切磋功夫。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沈灵珊无声一笑,正待悄悄离开,柳慕风喊住了她:“沈姑娘,怎不多睡一会儿?”
沈灵珊走上前,向杨、柳两老请了安,答道:“晚辈怕爹娘挂念太久,想尽快回去,为免吵扰前辈们,这才蹑足而行。不想您们比晚辈还早……”
柳慕风朗声大笑,说道:“我们一把年纪了,觉少。走,回家,你师伯母和师娘已经做好了早饭,吃完再走不迟。”
“师伯母和师娘……她们也都起床了?”沈灵珊腼颜问道。
“你别在意,我们平时都是这样。”柳慕风怕她不安,忙解释道。
正说话间,竺依云手拿着沈灵珊留言的木板,急匆匆走出来,一见沈灵珊人还在,长吁了一口气,连连说道:“还好,还好。”然后略带责怪的语气对沈灵珊说道:“你这丫头怎的如此急忙要走?师伯母还有话要对你说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