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先至,“画影剑”寒光一闪,那几名亲信手中钢刀落地,持刀的右手虎口血流如注。这还是陈文祺不愿伤人性命,否则的话,早有人横尸当场。
陈文祺挽了一个剑花,还剑入鞘,冷峻地说道:“谁再轻举妄动,下回就在谁的脖子上留道伤口。”
陈文祺一招制敌,“新附军”的人大为震动,但受夏侯霜积威之所劫,亦不敢冒然做出选择,是故并未有人作出进一步的响应。
夏侯霜跳下马,自腰间解下一条十一节软鞭,抽开鞭头,将鞭尾套索系于手腕,阴森森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也罢,老夫便亲手料理你吧。”
说完,持鞭的手猛力一抖,一条十一节软鞭登时抻得笔直,如棍棒一般向陈文祺眉心戳来。
陈文祺手握入鞘的宝剑,既不迎敌亦不躲闪,对夏侯霜的攻击浑如不见。直到鞭梢离面门约有五寸之时,身体向后一仰,左腿借上身后仰之势迅速向上弹出,足尖踢向夏侯霜手腕的外关穴。
这外关穴虽非生死大穴,但若一旦被封,整条手臂便会酸麻不已、失去活动能力。
夏侯霜收鞭沉肘,大喝一声:“好,再吃老夫一鞭。”手中软鞭抡圆,向陈文祺的腰间卷来。
“新附军”数百士兵环立当场,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形势。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人的性命,他们不得不选择强者作为倚靠。陈文祺深知这一点,因此,他有意显露武功,以坚定这些人的回归之心。
陈文祺“呛”的一声掣出画影剑,扬声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剑。”将真气灌注剑身,一招“柳烟花雾”幻出无数剑影,发出“嗡嗡”的声音向夏侯霜裹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夏侯霜行走江湖几十年,不仅知道陈文祺此招的“分量”,而且知道陈文祺一上来便全力施为的用意。当下暗中一笑,心里说道,小子,你竟然要与老夫比拼内力?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侯霜深吸一口气,用内力将十一节软鞭抖得笔直,又向陈文祺的眉心戳来。
陈文祺剑锋一偏,变平刺为竖切,向夏侯霜的软鞭削去。
夏侯霜的软鞭系金丝所缠,寻常刀剑伤它不得。画影剑虽然锋利,也不见得能够将其削断。但夏侯霜听到城门被撞击得山响,百忙中偷眼一瞄,城门已是摇摇欲坠,便想速战速决,将陈文祺拿住作为人质,以换取城池的安全。于是不等陈文祺的宝剑粘到软鞭,便撤去几分内力,软鞭下坠,向陈文祺的手腕缠来。
两人鞭来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