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当年我乃济农,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几月前他们派人在居庸关狙击姓陈的未果,也是以这种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的。”阿巴海肯定地说。
“就算内应可靠,但消息是否真实?夏尧是行伍出身,身经百战,一贯小心谨慎,他难道就不知后方的重要?退一步讲,就算夏尧老迈昏庸,他手下那么多将领,难道没有一人提醒?”乌力罕毕竟是军人,习惯从战术上分析问题。
“其实不仅有人提醒夏尧,而且是以命相谏。”邬云指着薄绢,“你们看,夏尧虽位居镇西大元帅、‘接收正使’,可真正当家的是钦差陈文祺。这个甘田冒犯了钦差大人,已被革除军职打入死牢。”
“夏尧用兵如神,怎会如此冒险?以末将看,其中有诈。”乌力罕仍不相信。
阿巴海沉思半晌,然后说道:“这正是夏尧用兵高明之处。你想想,我静州城中差不多有精兵两万,且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他若不集中全部精锐来攻,可说毫无胜算。因此,他严密封锁消息,在凤凰城摆下空城计,赌我们获取不了他们的情报。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苍蝇飞不过的凤凰城,竟然会飞出一只信鸽。看来,夏尧这把老骨头只怕回不了中原了,哈哈!”
“果如大人所说,静州城岂不是危如累卵了?”阿尔木担心地说道。
“那倒未必,他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阿巴海轻“咳”一声,正襟危坐,端着架子说道:“阿克苏听令。”
众人见阿巴海要发号施令,连忙直起腰,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末将在。”阿克苏答应一声。
“你连夜赶往平罗,传令伯颜蒙可率领麾下五千人马,待见到静州城升起一股白色的烽烟之后,即轻装奔袭凤凰城。”
“是。可是大人,平罗城怎么办?”阿克苏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是还有三千‘新附军’吗,命令冷无冰留守平罗城。敌军已经全部开赴静州城,平罗城并无危险。”
“大人,您是说伯颜蒙可将军出兵凤凰城,不带粮草辎重?他们的补给怎么办?”
“凤凰城是明军在宁夏的大本营,那里粮草充足得很,还怕饿死了伯颜蒙可那几千人马?”阿巴海自负地说道,仿佛凤凰城已经攥在自己的手中。
“末将明白了。大人还有何吩咐?”
“哦,静州城不日便遭敌军围困,你回来恐怕也不能进城,索性帮助伯颜蒙可去攻打凤凰城罢。夺取凤凰城之后,如见静州方向有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