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祺与沈灵珊刚一出门,就见翁隽鼎带着十数个捕快来到酆家门前,天色已经大亮。
“翁年兄为何姗姗来迟?”陈文祺打招呼道。
翁隽鼎以为陈文祺怪他来的太晚,连忙解释道:“陈年兄莫怪。一者听孟广云他们说对方只有两个人,而帮酆家助拳的则有三位义士,陈年兄一到岂非手到擒来?二则他们这些人——”翁隽鼎一指那些捕快,继续说道:“住的分散,将他们聚拢也要一点时间。所以……”
陈文祺截住他,说道:“在下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早就见你们举着火把往这边来,只怕已有个把时辰哩。”
“火把?”翁隽鼎疑惑地说道:“我们不曾带火把啊,你看。”用手朝众捕快一指。
“怪了,那么举火把的是谁呢?”陈文祺低声嘀咕一句,随后拉过身后的沈灵珊,向翁隽鼎说道:“翁年兄,你看这是谁?”
翁隽鼎一看,沈灵珊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连忙上前一步,欣喜地说道:“杨姑……”听到陈文祺“咳”了一声,立时省悟,“公子什么时候到的?你可让大家望眼欲穿哪。”
“翁公子久违了。”沈灵珊朝翁隽鼎抱拳施了一礼,尔后颇为惊奇地问道:“翁公子如何也到西北来了?”
“我呀,那天被你骂得够呛,便快马加鞭去湖广取证,又快马加鞭送到京城,听恩师说你找你大哥去了,我便披星戴月地赶过来了。”
陈文祺接口说道:“贤弟有所不知,翁年兄如今是这施肤县的父母官了。”
“是吗?”沈灵珊惊讶地说道:“那要恭喜翁大人了。只是新婚燕尔的将云姐姐一人丢在湖广,未免太狠心了吧?”
“她呀,没办法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猴子满山走。那日我从湖广取证赴京途中,路过柳林镇,便将她拽上马背,一直就带到这儿来了。”翁隽鼎打趣地说道。
“你说什么?云姐姐她也在这儿?”沈灵珊兴奋万分,怪不得陈文祺说什么有闺蜜相伴哪,原来他们早已什么都知道了。
翁隽鼎微笑点头,说道:“待在下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便带你见她去。”
一听翁隽鼎要处理公务,沈灵珊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见酆灵正俏生生地站在人群之中,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赞道:“酆妹妹如出水芙蓉一般,真是我见犹怜。昨晚那贼子没有伤到妹妹吧?”
她一个女孩儿家,女扮男妆奔波数月,沿途一直与男子打交道,现在见到与自己年纪相若的女子,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