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祺、翁隽鼎走进后院的时候,云非烟与雁儿正给浴后的疯女魏聆仪梳头。穿戴一新的魏聆仪正值花信年华,颇有几分姿色。不知是一早闹得筋疲力尽还是云非烟细心照顾的原因,魏聆仪此时还算安静,虽然神情痴呆,嘴里还不停地咕噜着什么,但还是顺从地坐在椅子上,任云非烟和雁儿摆布,并不抗拒。
陈文祺望着云非烟笑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走到魏聆仪跟前,试探地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谁知魏聆仪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嘟哝着什么。陈文祺仔细听了好一会,隐隐约约的听到什么“他睡着了,嘻嘻”,“不要吹,呜呜呜”,“不要吹,啊——”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双手在头上乱抓,将原本梳顺了的头发揪得乱糟糟的。
陈文祺见她不像装疯,从她嘴里了解情况的希望是没有了,只有另辟蹊径。
“翁年兄,此女神志不清,问不出什么情况,在下想去她的住处看看,希望能发现一些什么。请你派两名捕快、一名仵作陪我走一趟如何?”
“既然如此,我也陪你走走。”翁隽鼎叫来壮班都头覃珙、快班班头仇森和仵作解珀,令三人带着疯女魏聆仪,到县衙门口等候。因与陈文祺同行,自然不能坐轿,便与陈文祺各牵了一匹高头大马,走出县衙会齐覃珙等人,然后飞身上马,一行六人往疯女魏聆仪曾经住过的处所走去。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望见前面有一小村庄,覃珙扭头说道:“大人,前面就是郭村。”
翁隽鼎未及答话,忽然听见仇森“咦”了一声。
“怎么了?”翁隽鼎问道。
“这一带我怎么感觉似曾来过?想起来了,当年为查霍龙、霍虎兄弟的遗产案,小的来过两次。”仇森回答道。
翁隽鼎一听,有些惊奇地问道:“哦?霍龙、霍虎兄弟是这个村的人?”
仇森摇摇头道:“不是,他们是在前面,离这里应该还有两三里路程,从县衙到霍家庄,要从这里经过。”
陈文祺笑道:“这可是‘麦芒掉进针眼里’了——巧得很啊。也好,如果时间宽裕,今日顺便访访霍龙。”说毕,翻身下马,牵着马率先走向村头。
因为没有官轿,村里的人并不知道他们是官府中人,见他们带着疯女回来,老老少少都跑出来看热闹。
陈文祺向众人抱抱拳,指着魏聆仪问道:“各位乡亲可认识此人?”
众人“轰”的笑了起来,其中一人高声说道:“她在咱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