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但他父女百般抵赖,拒不践约。草民无奈,只好诉请官府,恳请大人给草民做主。”说完,将一封信笺双手递到翁隽鼎案前,说道:“这是酆夫子与草民所订之合约,请大人过目。”
翁隽鼎接过合约略略一扫,便放在案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令郞在塾馆读了一年的书,仍然不识一字?”
“正是如此。大人若是不信,可当场验证。”
翁隽鼎话中有话的说道:“令郞若‘要’不识字,验不验证都是一样。酆夫子,你有何话说?”
酆烨随即答道:“大人,学生在刁家坐馆一年,只教习弟子刁澜一人,他学得如何,学生了如指掌。这一年中,四书五经他虽然未读,但开蒙的三本书他还是能读、能背、能写完整的。”
刁辊反问道:“你说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三本书吗?小儿如何能读、能背、能写?可有证据?”
“这……东西装在他肚子里,酆某实难举证。”
刁辊冷笑一声说道:“哼哼,你的意思是小儿存心抵赖了?就算小儿存心抵赖,他平日所写总该在吧?你且拿出来让大家瞧瞧。”
“这……令郞平日的习字帖,酆某阅过即还,并未留下。”
“嘿嘿,说来说去,都是空口无凭,你让谁能相信?”
酆烨一时语塞。
刁辊见状,趁机向翁隽鼎说道:“大人,酆夫子既然无话可说,便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责令酆烨父女履约。”
翁隽鼎说道:“本县有一事不明。教人读书是师傅和弟子双方的事情,师傅固然要认真教,弟子也要刻苦学才行吧。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孔圣人弟子三千,贤人也不过七二。你说令郞一字不识,怎么能够全怪在师傅头上?本县说句不中听的话,如果令郞资质平平、水过无痕,师傅又能如何?”
这时,一个身穿浅色“直身”、头戴“纯阳巾”、蓄着三绺短须的中年男子,越出人群高声说道:“大人,可否容在下说几句?”
“你是何人?”
“在下乃是刁辊刁老爷聘请的讼师。”
“讼师?刁辊,他的话可是属实?”
“大人,他的确是草民所请的讼师。”刁辊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翁隽鼎向中年男子问道。
“在下郑方达。”
姓郑?看来此人就是刁家下人口中的“真先生”无疑。
“既然是刁辊请的讼师,本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