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发随心,此时却也能真切感受真气充盈,在体内流转自如。
陈文祺站到点将台边缘一尺远的地方,徐徐吸了一口气,使出“黄河之水天上来”这招的第一式“龙蛇飞动”,只见他身体缓缓旋转,继而愈转愈快,接着一声长啸,使出第二式“旱地拔葱”,这是陈文祺练习戢刃剑法与“易髓功”以来第一次实战应用,为了保险,他将功力提到目前所能达到的极致。很快,旗杆上的方斗已能平视,陈文祺不敢怠慢,趁着“旱地拔葱”余势未消,又使出第三式“平步青云”,一步、两步……五步、六步,陈文祺右手已经伸进方斗之中,一捞一抓,那块玉璧已被牢牢攥在手中。玉璧到手,陈文祺心中一宽,左掌往旗杆上轻轻一按,将身体由原先头上脚下旋转为头前脚后向点将台上方平飞回来,堪堪掠到点将台上方,突然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头下脚上疾冲而下,在一阵惊呼声中,“嘭”的一声,点将台上腾起一团黄尘。
说时不如那时快,这一切其实只在俯仰之间。就在陈文祺一个“旱地拔葱”蹿升一丈多高、众人无比惊讶的时候,站在距离点将台十多丈远外的鲍雨轻蔑地咧了咧嘴角,丈余高的腾跃,也不是什么奇门工夫,像武当山的梯云纵、少林寺的韦陀杵、雪山派的踏雪无痕、灵鹫宫的凭虚临风,都能蹿升一丈多高。但要够上丈外的旗杆,恐怕不那么容易。除非……哼哼,谅你小子想不到老夫手臂上的机关。及至陈文祺虚空走出六步,这才骇然而惊。然而,场中形势瞬息万变,鲍雨惊诧未已,点将台上一团黄尘腾空而起,陈文祺人踪不见。鲍雨暗中高兴,哈哈,这小子真气不济,从高空摔落下来了,这一下还不摔个七荤八素?最好能将手中的玉璧摔个粉碎。
这边鲍雨暗中幸灾乐祸,那边点将台上尘雾逐渐消散。只见陈文祺好整以暇地站在点将台上,手中攥着的玉璧完好无缺。
陈文祺走下点将台,又来到阿巴海跟前,用略带嘲弄的口吻说道:
“贵使想必没有忘记刚才说的话吧?”
阿巴海虽然恼怒到手的“彩头”给这小子给毁了,但要全身而退,也只是再射一箭而已。当下冷冷说道:“没忘。请说怎么一个强弓立射?”
“简单。贵使遣派一人立射三箭,只要有一箭射中箭靶即可。”陈文祺看似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个容易。”阿巴海冷哼一声,朝远处喊道:“乌力罕,你让他见识见识咱们大漠武士的箭术。”
“是。”人群中走出一膀大腰圆、鬓若刀裁的魁梧汉子,正是陈文祺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