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朱见沛躬身说道:“王爷,请恕微臣才疏学浅,微臣实不知此阵为何物。”
朱见沛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惊慌,他向分列在两旁的文武大臣们问道:“诸位大人谁能识得?”
见无人应答,一旁的阿巴海“嘿嘿”一笑,说道:“王爷,这小阵诸位大人都已看过,不如回家翻翻兵书,明日再来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朱见沛“哼”了一声:“三日之期还早着呢。贵使少安毋躁,本王明日再来。”说罢一挥手:“走。”带着一干文武大臣离开了护卫校场。
出师不利,朱见沛不敢怠慢,带领一干人等进了紫禁城,恳请觐见皇上。皇上传旨:云台召见。
听完朱见沛的禀报,朱佑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通天文,识地利,知奇门,晓阴阳,乃是为将之本,平常文人儒士也时有涉猎,难道满朝文武都看不懂这个阵型吗?”
马文升有些尴尬,毕竟自己是兵部主官,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皇上,殿中文武大臣懂阵法的当然大有人在,有的甚至还可将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司马兵法等兵书倒背如流。奈何阿巴海所排阵法当真奇怪至极,兵书上绝无记载。若不然的话,阿巴海断然不会口出狂言,让我等回家翻看兵书明日再去。”
“如你所言,这阵是识不了啦?”朱佑樘有些失望。
尹直因为儿子没有识得此阵,正感脸上无光,他内心甚至希望没有人能够破得此阵。朱佑樘这么一问,他连忙说道:“皇上,臣以为,此阵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是阿巴海故意胡编向朝廷发难的。他随意搞个假阵让我们去猜,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尹直的话,引起在场很多军将的共鸣,纷纷点头称是。
“如果确有此阵,我们反说它是假的,到时岂是让人笑掉大牙?只怕天朝从此难让四方臣服。”徐溥顾忌的远远不是一个蒙古国。
马文升想了一会儿,说道:“皇上、王爷,不如这样,臣等各自回府翻翻书橱,查看一下外邦特别是鞑靼人的兵书战例,看看是否有此阵的记载。此外,还有两人皇上可以垂询。”
“哪两人?”
“一是辞官在家的前刑部尚书项忠,一是刚刚请假在家服丧的前兵部郎中刘大夏。此二人精通军务,通晓兵事,兴许能够识得此阵。”
事已至此,朱佑樘别无他法,立即准奏。所幸刘、项二人的宅邸就在京城,朱佑樘让礼部派人陪同宫中画匠走一趟护卫校场,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