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便是曹滨了?”陈文祺指指左边那人。
“小人正是曹滨。”
“窦福,我问你,你作此生意有几年了?”陈文祺不紧不慢地问道。
“回师爷,已是三年有余。”
“你向曹滨借钱的时候,家中有无余钱?”
“为岳父治病,花光了积蓄,为岳父办丧事之时,已无余钱。”
“那就是说靠着曹滨的五贯钱才将你岳父的后事办完?丧事办完之后还有余钱吗?”
“是,办完岳父的后事,共花四千八百九十文,剩余一百一十文。”
“你说今日向曹滨归还五贯钱,这钱从何而来?”陈文祺走到公案前,扒开装钱的袋口,从里面拿出几文钱,仔细看了看,复又丢进袋中。
“都是在下杀猪卖肉所赚积攒下来的。”
“你岳父中风之后,延医问药花了多少钱?”
“大约……大约八贯钱。”窦福不很确定。
“是八贯多还是不足八贯?”陈文祺追问。
“应该不到八贯。”
“这个账算不过来呀,”陈文祺质疑道:“就算你做此生意之前家无余钱,三年多的时间,你仅攒下八贯钱而已。而你在办完你岳父丧事后的四个月里,却积攒了五贯铜钱。这可能吗?”
“是啊,在下就是这么想的,短短四个月,就积攒了五贯铜钱,那样的话,他在三年多的时间中,应该攒有四五十贯钱了。如真的那样,还用得着借钱吗?”曹滨附和地说。
窦福叹息一声,说道:“我岳父一生只有我妻子一个女儿,因此多年来就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岳父身体有病,长年药石不断,不仅花费很大,而且还须妻子照顾,因此几年下来并无多少积蓄。岳父去世后,省俭了药石花销,妻子也无须分身照顾老人。为了及早还清债务,我与妻子早起晚睡,平日每日只卖一百斤猪肉,现在每日要卖一百二、三十斤猪肉。而且……”窦福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而且什么?”
“往日岳父在世,我家隔三差五要留一些肉,给老人加点荤。岳父去世后,四个月来,我与妻子没……没有尝过肉的滋味。”窦福说完,两只眼圈竟红了起来。
陈文祺心里一阵难受,卖肉的不知肉味,生活够艰辛的。但人情不能大过王法,评判是非曲直,不能感情用事。陈文祺又向曹滨问道:“曹滨,你的油条摊子每日能卖多少油条?”
“回师爷,在下每日和面三十斤,每根油条大约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