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压迫,内心也极为脆弱,很容易被攻破。
纤尘寻着施铭话里的漏洞,反驳道:“不可能去恨,并不代表你不恨。”
自己心里的小秘密被纤尘戳中,施铭还想掩饰,替自己辩解。
就听纤尘如倒豆子般说道:“夏夫人仗着她是施家的嫡女,霸占施家的财产,对你和你娘都不好,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恨,若是你有血性你就应该恨!”
接着纤尘顿了顿走至施铭身边,继续,“你不仅该恨,还应该将属于你的一切夺回来。”
纤尘修长的食指在施铭的肩头指了指,语重且坚定道:“因为,你的身体里也流着施老爷的血,你也是施家的主子,而不是仆人!”
不得不说,纤尘的话字字珠玑,说到了施铭的心坎里。
他知道施艳丽当初为什么赶走了施家所有的姨娘,唯独没将他母亲赶走,因为她母亲懦弱,可以任由她欺负。
这么多年来,他们母子二人为夏家做牛做马,不仅一份工钱都没得到不说,母亲死后,施艳丽连一口棺材钱都没给他,他不能安葬母亲,只能一把草席将母亲的尸体裹了,埋在岛的最深无人处。
他能不恨施艳丽吗?
他恨,然,除了恨他还能做什么?
他一无人脉,二无门道,三无本事,空有满腔的恨意又能将施艳丽怎样?
施艳丽现在可是从二品将军府上的嫡母夫人。
即便是内心某处被促动,那施铭还是对现实低了头。
施铭转而看向童掌柜,苦涩地笑了笑,“童掌柜,今日您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童掌柜不语,看向纤尘。
纤尘斩钉截铁地道:“不,童掌柜没那个时间来看你的笑话,他今日来,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