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染红了天边的云,却掩不了纤尘那张白如纸一样的脸。
她木讷地僵在那里,脑子里思绪如麻又如一片空白,理不透也摸不清。
背对着纤尘的郑老爷子,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他哪知纤尘的心思,更没瞅见纤尘那面如死灰一样的脸。
他只当这丫头,是听了她师父还有个儿子在这个世上的事,有点惊讶,才停下了替他按摩的手。
老爷子背对着纤尘,连头也没回,若无其事地向纤尘招了招手,“丫头,过来,到老夫面前来。”
纤尘闻言,如失了魂的木偶,木讷地走到郑老爷子面前。
郑老爷子这才发现纤尘的不对劲。
他抬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纤尘,以为纤尘是受惊过度,旋即宽慰道:“丫头,不用太惊讶,你师父年轻的时候倾国倾城,当年追她的人不少,有个儿子在这世上也实属正常。”
转而这老爷子又想,这事迟早都要让纤尘知道的,晚说不如早说;晚惊吓,不如早惊吓,反正这丫头皮实,吓不死。
不错,纤尘确实不是那种经不起风浪的女子,这老爷子不知道,纤尘今日会有如此大的反映,全是因为,在她心里顾子琛已然成了她师父的那个儿子。
“丫头,你看。”
郑老爷子指着牛皮纸上,一个奇怪的图案给纤尘看。
纤尘随着郑老爷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牛皮纸上还画了一个不清不楚,似蝶非蝶,似花非花的图案。
纤尘以为是自己站着太远,才没看清牛皮纸上的图案是什么,她蹲下身子,将那张牛皮纸拿到手上细细看了看。
那个图案依旧是不清不楚,似蝶非蝶,似花非花。
纤尘蹙眉,抬眼看向郑老爷子,指着牛皮纸上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胎记,红色的,在那孩子右手腋下约莫三指的地方。”
呃……
纤尘额前黑线,一只乌鸦,哑……哑……地飞过。
这人,这胎记也太会长了吧?
旁人长胎记,隐秘点的地方了不起就是在胸口,后腰什么的,这人倒好,长到腋下去了。
要想寻到那人身上的这个胎记可不容易,谁没事会抬着手让你看腋下?(古代人着装,可没有什么短袖露背衫可言。)
无疑,看人腋下有没有胎记,比看人胸口上有没有胎记还难。
胸口你将人家的衣服撩开便可以看见,这腋下,你即便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