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亭台楼阁,有的只是简陋的外墙,干干净净的院落,和挂在竹竿上晾晒的衣服,还有一对母女,母慈子孝。
母女两一个偏着脑袋指点,一个手持绣绷认真地绣着花。
她们身上的衣服虽已洗得褪了色,她们身下那锈迹斑斑的板凳虽也显得寒酸;却挡不住弥漫在这院子里美好的幸福,浓浓的温情。
这种幸福,这份亲情是纤尘羡慕不来的,她驻足在院外,不忍打扰了这份温情。
“秋儿,你这落针的地方不对,怎么又在同一个地方犯了同样的错误?”庄姨娘指着冉剪秋刚刚落针的地方道。
自己又犯了错,冉剪秋伸了伸舌头,耸了耸肩,来缓解自己的难为情。
突地她发现了院子外面的纤尘。
“大姐姐。”冉剪秋的声音脆生生的,放下手里的女红就欢快地向纤尘跑来。
刚满金钗之年的冉剪秋,心性单纯,喜好简单,谁对她好她就会喜欢谁,还喜欢得毫不掩饰。
冉剪秋很喜欢纤尘。
这不,这会子,她就已经紧紧地圈住了纤尘的杨柳腰,她的小脸也紧紧地贴在了纤尘那平坦的胸前。
“大姐姐,听说你进了宫,父亲连你住的院子都给了韩姨娘,剪秋还认为大姐姐成了娘娘就不会回来了呢!”
小孩子口无遮拦,庄姨娘赶紧上前制止。
她将冉剪秋从纤尘的怀里拉开,埋怨道:“秋儿,不许瞎说,你大姐姐进宫是给人治病的,怎么会成了娘娘呢?这话以后可说不得。”
冉剪秋是在庄姨娘这间简陋的院子里,方寸的天空下长大的孩子,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
在她有限的认知下,她以为能住进宫里的女人就是娘娘,她大姐姐已经在宫里住了好些天,理所应当也是娘娘。
她歪着脖子看向自己的母亲,不解地问:“难道大姐姐还没成为娘娘吗?”
庄姨娘被冉剪秋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尴尬,讪讪地看向纤尘,“大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你且勿怪。”
怪?
纤尘怎么会怪剪秋?
她只有羡慕。
羡慕剪秋还有母亲替她说话,替她遮风挡雨,她才会生活在冉府里,也能这般天真无邪。
纤尘在想,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背着行囊跟着师父四处义诊去了。
纤尘嘴角含笑,宠溺地在冉剪秋头上揉了揉。
她蹲下身子,平视地看着冉剪秋道:“小剪秋,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