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涅恍然大悟,一拍脑门,懊悔自己怎么将这等子事给忘记了,他当初对韩双双说话时,怎么就没避着点她院里的那些下人?
冉羽涅就像只吃了根长豇豆的癞蛤蟆,一颗心悬吊吊的,卡在嗓子眼里,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得很,禁不住沉下了一张脸。
纤尘将冉羽涅脸上的变华看在眼里。
她继续诱导,“父亲,你也知道你这一走时日不短,你走了,万一有人使了什么手段,将韩姨娘的孩子弄滑胎了,顺理成章就将责任推到庄姨娘的阴煞之气上,庄姨娘岂不是很无辜,韩姨娘岂不是很可怜?还有那未出的带孩子岂不是很可惜?”
纤尘一连几个感叹,叹得冉羽涅的心更加的慌了,脸色也更加的沉了。
“父亲,女儿担心的还不是这个,女儿更担心的是,若有心人知道庄姨娘受阴煞之气入体,会连累冉家的子嗣,便借机做手脚,让冉家以后真的再无所出,那才是大事呀!”
纤尘说得痛心疾首,冉羽涅听得心里越发的没底,一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他陷入了沉思。
冉羽涅越想,越觉得这段时间,庄姨娘的行为有些古怪。
庄姨娘平日里都将自己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并不多出来走动,最近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会频频出现在自己的书房里?
难道真的是姚氏知道了什么?已经有了初步的动作?冉羽涅的眉头刻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天地良心,姚氏目前还真不知道此事。
韩姨娘突然怀了孕,若韩姨娘真给冉府添了男丁,她这个嫡妻膝下无男丁,保不准以后冉羽涅会宠妾灭妻。
姚氏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于是,她才逼着庄姨娘去勾引老爷,要庄姨娘也想办法和老爷再睡上几觉,要她也怀上孕。
姚氏的命令,庄姨娘不敢不从。
庄姨娘虽是冉府的妾,却不是良妾,是没有官府登记照册的贱妾,在冉家,她最多就只能算是个和主子睡过觉的下人,她的卖身契还在姚氏的手里。
庄姨娘不敢违了姚氏的意,又不想再与冉羽涅发生那肌肤之亲,于是,她每次都端着茶水去了冉羽涅的书房,做个样子给姚氏看。
她端茶进入书房,却从不与冉羽涅多说一句话,放下茶水驻足片刻便走。
庄姨娘的这一反常行为,更让冉羽涅感到如芒在背,怀疑姚氏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布局?
那个白胡子老道的话——“庄姨娘若不离开冉府,那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