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冷冽的气势逼人,明明初夏的书房还有些闷热,冉羽涅却感觉如同进了冰窖,见纤尘缓步向自己走来,冉羽涅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
“父亲,不错,冉府的老底是纤尘故意揭开的,纤尘就是要告诉世人,曾经,冉府还有个嫡母大夫人,冉府还有个在交州长大的长嫡大小姐,如今这个长嫡大小姐从交州回来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那个先夫人所出的长嫡大小姐回到了冉府,父亲你说,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想要对我耍什么手段,是不是也应该有所顾忌呢?”
“咳…咳…”冉羽涅握拳挡在唇边,假咳两声,一向老谋深算的他,哪里会听不出纤尘话里的意思?
他选择性地装不懂道:“尘儿,你是我的女儿,这个府里怎么会有人对你耍什么手段的,一切都是你多虑了。”
纤尘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冉羽涅要装纤尘也不介意帮他回忆回忆。
“是吗,看来是父亲的记性不好,昨晚才发生的事今天就忘了?那纤尘就提醒一下父亲,昨晚那个傻子是怎么进的冉府?他又是怎么和月圆在我房里行了周公之礼?难道父亲真相信月圆和那傻子是两情相悦吗?”
纤尘犀利的目光如冬日的寒风凛冽地射向冉羽涅。
冉羽涅被纤尘问得哑口无言,他的脸不自然地抽了抽,咽了口唾沫后,心想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了,谁知道越往下说事态会变成什么样?
他转移话题道:“那你也不能去勾……”,“勾引”二字冉羽涅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是没有说出来,于是委婉地换了句话,“那你也不能去找熙王殿下做你的靠山,你要知道,熙王殿下可是纪国皇子里最花心,做事最不靠谱的一个。”
纤尘一语戳穿冉羽涅,“父亲是想说我勾引熙王殿下吧?又何必说得那么隐晦?”
冉羽涅有些尴尬,涨红了脸,他突然觉得冉纤尘这个女儿真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他双拳紧握,“你一个女儿家,勾引二字怎么能如此随随便便就说了出口?”
纤尘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心,冷情,冷性,冷然看向冉羽涅,“我现在就可以坦荡荡地告诉父亲,我冉纤尘不屑去勾引任何一个人,更不稀罕什么靠山,我自己就是自己的靠山。”
好大的口气!
纤尘的话,像一把巨锤震了冉羽涅的耳,惊了他的心。
冉羽涅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也看不透纤尘了,他闭上眼,扬起头深缓口气,不死心地问道:“那为什么熙王殿下会说你是他看上的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