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羽涅一张老脸铁青,猩红的眸子里喷得出火来,姚氏更是如愤怒的野兽,想要将纤尘撕成碎片,一点骨头渣都不给她留,冉花楹的眸子里全是怨毒。
面对凶神恶煞的三个人,纤尘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纤尘清冷的眸子里是冬日里的寒霜,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彻骨,虽已是初夏时节这股寒意却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父亲,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母亲大人吗?”纤尘的声音无平无仄,一针见血,刺痛了姚氏。
姚氏炸毛,“冉纤尘你这话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母亲难不成还真想去京兆尹走一趟,你与我也去说个是非黑白?”纤尘冷眼瞥过姚氏,声音里尽显疏离。
纤尘的手里还保留着那个香炉和那个搀和了五石散未燃尽的香饼,她不怕陪姚氏走一趟京兆尹。
小尾巴被人捏着,姚氏像是被人逼着吃下屎一样难受,敢怒不敢言,心火乱蹿又无处发泄只蹿得头突突的疼。
纤尘又看向冉羽涅,目光深冷带着疏离,“父亲,今晚的事父亲应该心里有数,若要问罪尘儿,那就请父亲先问罪始作俑者,若父亲执意只问罪尘儿一人,尘儿便会去京兆尹击鼓伸冤。”
“你……你这个孽女……”冉羽涅暴跳如雷可也无济于事。
纤尘打着哈欠,若无其事道:“天色不早了,尘儿也困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说罢,她就带着苏妈妈和寒双双离去。
看着纤尘离去的背影,冉羽涅失神,她还是个憨货吗?
姚氏和冉花楹也反应过来,纤尘不憨,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装憨将冉府的陈年旧事抖出来,她用她的方式告诉了世人,冉府曾经有个嫡母大夫人,姚氏不过是个平妻,她冉花楹也不过是个嫡次女而已。
怨毒,怨恨,狠戾,仇恨蒙了冉花楹和姚氏的眼。
今天的事因姚氏而起,冉羽涅愤然走到姚氏面前,闷哼一声,“哼,看你做的好事。”便一甩衣袖绝然离开了雅兰院。
入夜的贵兰院花香幽幽,纤尘却没了赏花闻香的雅趣,她和姚氏的正面交锋已经拉开帷幕,她需要养精蓄锐,一头倒在床上睡到了天亮。
次日一大早,冉花楹便来到纤尘的院子。
冉花楹一身雪粉罗裙罩身,像春日里的桃花粉嫩摇曳,发髻轻挽,珠玉点缀,三千青丝如瀑垂于肩后,一看便知道她是精心装扮过要去会情郎的。
见冉花楹跑到自己的院子里来,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