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带着小姐顶着日头去看病,一连就是小半月。
至那以后,小姐就不抗晒,日头大,一晒小姐的脸就容易被晒伤,交州的日头有多毒老夫人您是知道的,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京都的日头小养人说不定过些日子小姐的脸就给养漂亮了呢?”
苏妈妈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老太太不信,“我在交州生活了几十年,交州的日头我还不知道,最多就是给晒黑哪有晒黄了的?”听转而又看向纤尘,“尘儿呀,你告诉祖母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没有,主母,尘儿身体可好了,尘儿一个人就可以杀一头牛呢,唰唰两下就可以将牛肉从牛骨上剔下来,人家都赞尘儿身体比牛壮呢!”纤尘手舞足蹈比划了两下拿刀杀牛的模样。
看到纤尘这个憨憨的模样,老太太心里就酸得紧。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是滋味?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去杀牛?老太太听着纤尘又是杀牛,又是剔骨的,总感觉这就不是女孩子该做的是,忙问:“苏妈妈,尘儿堂堂大行台尚书令家的小姐,怎么就去当了杀牛匠啦?”
冉羽涅也用质疑的眼神看向苏妈妈。
苏妈妈吸了吸鼻子,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有一颗没一颗地滚落,“老夫人,东阴人在交州为非作歹,生意不好做,旁人不知道,你是清楚的,小姐的娘家舅舅开的是肉铺子,人手不够,小姐又不能吃闲饭,你说她怎么成了杀牛匠的?”
扑通一下,苏妈妈就跪在了老太太面前,声泪俱下道:“老夫人,我们小姐苦呀!”
老太太心酸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抚摸着趴在她怀里的纤尘哽咽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苦,你这次回府,祖母定会护你周全。”
苏妈妈这一哭太有感染力,弄得冉羽涅心里酸涩不说还心生愧意,也跟着红了眼。
苏妈妈擦了擦泪继续道:“老太太,我们家小姐性子直,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弯弯绕,舅老爷担心小姐太过憨直,我年龄又大了,他怕我们被人骗了去,就请了双双姑娘过来照顾我们。”说着,苏妈妈就将韩双双拉了过来,“老太太,你看就是这位姑娘,一路上小姐和我都多亏了有双双姑娘的照顾。”
韩双双敛着眼里的狐媚,恭恭敬敬向老太太行了个礼,用一口纯正的交州话喊了身,“阿婆,您好!”
“好,好,好……”老太太不知该如何感谢韩双双,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韩双双纯正的交州话勾起了冉羽涅对故乡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