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将军,您,怎、怎么有空,来、来军营里来了?”魏参将脸上难掩惊慌之色,就像自己偷了人被逮了个现行一样,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方海捡起地上打碎的茶盏,啧啧嘴道:“魏兄可是在想什么大事,想得如此出神,竟将自己心爱的茶盏都打碎了,不心疼吗?”
魏参将强稳心神,不想让方海看出什么破绽来,“没,没想什么,一个茶盏而已,不心疼。”
方海这些日子和交州军营的弟兄们相处下来,没有发现军营里的端倪,还认为东阴人的细作应该在交州府衙里,突然听到阿峰说交州不是细作,而是县老爷和边防将军都被东阴人收买,他们还要联手对付殿下,一时惊得咋舌,不敢相信消息的来源是真的,这会子他看到魏参将失态的反应完全信了阿峰的话。
方海扬眉嘴角微勾,他已看穿魏参将的惊慌,抛给魏参将一个寓意深长的笑,“可我上次与魏兄饮茶时,听魏兄说过,这杯子是难得的上品汝窑瓷器,是你媳妇嫁进府中时带进门的嫁妆,你非常珍惜,一般情况下都舍不得用,今个儿是个什么的特殊日子,魏兄将它打碎了都不心疼了?”
魏参将心虚地搓了搓手,故做镇定道:“方将军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纤尘看到魏参将喉结打颤,目光闪烁,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衣角,心里暗叹,这个魏参将心里承受力可真差,别人还没怎么做,他自己就先乱了阵脚,也许这就叫——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