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恩义,让天下人的悠悠众口监督着渡儿。而不是像今日这般以这种法子!”
禅让,和拱着李渡去争取,那是两回事。
临安侯的脸色有些古怪,“怪不得……”
鲁国公问道,“什么怪不得?”
临安侯叹口气说道,“其实这一年多来,我就觉得陛下与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他虽然与晋王一明一暗互相钳制,但行事稳中有进,一直都将晋王压制得死死的。
但这一年多来,他的许多做法却和从前不同了。就连对燕国人的处置也十分潦草……
很明显,晋王与燕国人有染。
若是从前的陛下,本应该追着这条线彻查下去,就算不能撼动晋王这个庞然大物,总也能让他损失一些部下。
但陛下没有。
燕国人的事,他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居然就这样意思意思就算了。
这实在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陛下向来英明睿智,我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其他的。
今日被锦儿一提醒,我忽然想到了,陛下是不是在一年之前就已经打算要禅位了?”
可是……可是……这是图啥呢?
一个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连他一个小小的一等侯都是如此,何况是执掌天下的一国之君呢?
苏太傅望着如锦的眼波动了动,“为什么?恐怕也只有陛下自己才懂了。”
他摆了摆手,“老曲,你的宝贝大外孙不会有事。若你没有其他的事,我要走了。这浑浊之地,若不是你拖着我来,我是绝不可能踏入这里一步的!”
说罢,他便甩了甩衣袖,还用手指掸了掸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尘土,然后离开了。
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鲁国公和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临安侯。
如锦目光微沉,然后转身追了出去,“等一下!”
苏太傅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脚步放慢了。
如锦追上他,“苏太傅说过,先帝将给太孙的宝藏一分为六,如今李渡手中已经有了六分之四。这其中一份,还是陛下亲手送到他手中的。”
她顿了顿,“苏太傅也觉得陛下想将李渡推到前台,可是他到底是希望李渡与晋王对抗,用完之后再杀之,还是真的要将这本来就属于李渡的帝位还给他?”
苏太傅嘴角扬起一抹嗤笑,“本来就属于李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