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难得现出严色。
“字迹!”
“瘠山山顶新坟。”
陈不凡凑前一看,只见铜镜上果真有几个灰色小字,于是照着念了出来,然后瞅了眼老道,打趣道:
“只怕是师父用鼻屎糊的吧,还挺工整,花了心思,我给五分。”
贾道长二话不说,用道袍使劲擦了擦铜镜,又递给陈不凡。
“想叫我给你擦鼻屎就直说,饶了半天弯子。”
陈不凡拿起贾道长的被褥裹住铜镜就是一顿蹂躏,感觉差不多把铜镜抠下一层壳才拿出来。
随意一看。
然后愣住了。
只见铜镜上不仅字迹栩栩如生,还出现了一副春县的鸟瞰图,甚至标注了瘠山的位置。
这绝不是贾老道的鼻屎能做到的。
他没有这么多鼻屎。
加上眼屎也不够。
“这不科学!”
这下轮到陈不凡惊愕了。
“道门奇物,岂是科学能解释的,小子,随着宝镜的觉醒,沉沦数千年的三清门终于要在我们这一代雄起了,而这历史性的一步,将由为师我带领你这不肖徒跨出,光荣吧,颤抖吧,自豪吧。”
贾道长手捧铜镜,满目激昂,一顿抒情下来,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
“师父,你已经跨出好几步了,再走就碰到祖师像了。”
陈不凡单手扶额,老道在汪汪队呆的太久,很容易发情。
“三清祖师在上,弟子既得宝镜神兆,必将门派发扬光大,万死不辞,事不宜迟,就从这新坟开始,望祖师庇佑。”
贾道长对着石像的屁股就是三拜,而后收起铜镜,一脸严谨的看向陈不凡,慷慨道:“徒儿,拿上法器,随为师收妖。”
法器!
哪来的法器!
从未提过有妖一事啊。
陈不凡正一脸迷茫,只见贾道长已经拿起了锄头和铁铲,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了。
“一想到肩上的责任,我就压力山大,徒儿,你来拿法器。”
见陈不凡一脸懵逼的杵在观内,贾道长下令道。
靠,不想干活就直说嘛。
“师父,这大晚上的你是去刨坟吗。”
陈不凡对自己的便宜师父当真是无语至极,就这样子确定是去收妖而不是去送死。
希望没有妖吧。
怎么可能有妖。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