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板真是要被这儿子气死了,刚让人交代完不许答应,回头眼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不可!”卫老板连忙阻拦,“婚姻大事,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听从儿女,传出去让人笑话。”
花娘子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怎么?卫老板这是要反悔?反悔就不怕让人笑话了吗?说起来你也是做买卖的,最讲究诚信二字,如此一番岂不打脸?”
卫老板阴沉着脸,各种不满,“我是一家之主,有权决定什么人可以进门,什么人不能。你们分明是贪图我们卫家的家产,这种人怎么能进门?”
“我要娶她!父亲若是担心家产之事,儿子可以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你……”
卫老板和花娘子又被他的话一惊,难不成卫辞也病了,也伤了脑子?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敢开口了,生怕这臭小子也落下了什么毛病,再让卫老板反讹他们一回,他们可没有两千两赔。
卫老板态度十分强硬,“我不同意,除非我死。”
卫辞倒是不紧不慢,“父亲,在狱中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是一会儿一样,儿子到底听哪个呢?”
卫老板从小就管不了这个儿子,只要是他想做的,谁也拦不住。眼下儿子长大了,比他还要高大,他又能怎么管呢?
软的硬的都不行,也只能将计就计。
“既然你那么坚决要娶她,可想过与陈家的婚约还未取消,你准备怎么办?”
“儿子去想办法。”
卫老板心中冰凉,没想到刚从狱中出来,本以为起死回生了,却被儿子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泼了个清醒。
“那今日你就与卫家断绝关系吧!卫家的每一文钱都与你没有关系,每一个人也都与你不再有关系。”
他一边放着狠话,一边瞄着花娘子的神情。
他心里知道,卫辞从小虽然不好管束,但他却很孝顺,不会太过违逆父亲。而花娘子那边,无非就是贪得无厌,想要卫家的财产,现在让卫辞净身出户,看她是选那两千两,还是选一穷二白的卫辞。
正在得意之时,以为自己将了对方的军,没想到卫辞忽然转身对着他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原谅儿子不孝。以后若不是父亲召唤,儿子决不踏入卫家半步,也决不再花卫家半文钱。儿子长大了,也想像父亲一样,撑起一片天来,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