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一颤,险些被炭火烫了个正着,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父女二人踌躇未定之际,蔡府东面的厢房里,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布锦装点的纱帘之中,蔡盈萱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还挺好看的,只是在她面前的人却没什么好脸色。
“你闹够了没有?”
“等会儿,我再给你画一个王八。”
说着说着,蔡盈萱手中的毛笔照着一旁的砚台上一抹,转身正想在陈珏身上画两笔,没想到陈珏已经站起身来。
那肌肉线条分明的身形仿若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一般,只是现在他的身上却多了几只兔耳朵,花猫脸。
“你起来干什么啊?赶紧给我……”
“给你什么?我哪天真收拾你一回,让你喊都喊不出来,你信不信?”
“哟呵~你这小阉贼又不长记性了?”
说着说着,蔡盈萱上前一步,直接推了陈珏一把。
明明看来陈珏这么壮硕,没想到一时还被她推得一个踉跄,甚至都不敢还手。
瞧着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蔡盈萱嘴角微微一扬,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顺手在他身上涂了两笔,冷笑道。
“要不是我保着你,你知不知道你早死了?明明就是一个没本事的小阉贼却偏偏得了我都不曾有的儒道心火。要不是我,你现在早被我姐挖心掏肺了。”
“那只是因为还不到时候,你以为你的话,她会听?”
“……”
这话聊到这里,蔡盈萱面色一沉,连反驳一句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从小到大,她就生活在自己姐姐的光环之下,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音律曲调,蔡文姬总是显得那样的天资聪颖,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和蔡邕的谈话,蔡盈萱都接不上话,久而久之也就渐渐疏远了。
如今真要说起来,蔡盈萱还真是不知道蔡文姬心中所想,自然也谈不上一定能保着陈珏了。
陈珏是何等心机,一见着她的脸色不对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转过头看了看门外,见着没什么人,这才试探道。
“不想我死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
“我又没绑着你,你这小阉贼这么有本事,自己走出去啊?”
蔡盈萱一听他这话就冷笑一声,说是没什么天份,她这小脑瓜还真是机灵得不行。
陈珏知道说不动她,索性也释然了,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木榻上,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