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郎等职,后因罪被流放朔方,几经周折,避难江南十二年。
或许正是这段经历让他对于庙堂之事颇为忌讳,对于子女教育更是从重提及,不想因此惹出是非。
难怪先前陈珏一嗓子精忠报国还没唱完就被蔡文姬呵斥了,显然那词曲之中的铿锵赤子之心,让蔡文姬很是不安。
这么看来,那一首歌还是挺有用的。
想到这儿,陈珏暗暗点头,心里还待再想想以后的计划,没想到蔡盈萱突然拉了拉他的手,让他不得不看了她一眼。
眼瞧着那姑娘一张桃/花脸,陈珏真是感觉有些头疼。
这姑娘压根就不是有毛病,完全就是脑子坏掉了。
心下,陈珏虽是暗自头疼却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待着。
或许是因为他这么沉默,蔡盈萱痴痴傻傻的笑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凑到了他面前,轻声问道。
“陈家小子,你是听着我姐的名头才来我这蔡府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和你又没什么干系。”
陈珏简单一句带过,甚至都不屑于去解释。
在他而言,蔡家这两姐妹里面,蔡文姬是天资早成的才女,而这蔡盈萱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富家小姐。
在这三国乱世之中,孰轻孰重,陈珏自然是拎得很清楚。
这一番思绪之间,还没等他想出个什么主意,蔡盈萱突然不声不响的把手松开,径直起身就走。
瞧着那姑娘寂寥伶仃的背影,不知怎么的,陈珏心里也泛起了几分酸楚。
有道是皇家无情,这些世家大族其实也差不多。
蔡邕的名声远播,其女蔡文姬才学卓然,只有她蔡盈萱一直寂寂无名,活在父亲和姐姐的背影里见不得亮。
不说别的,便是今天这蔡府上上下下都热闹喜气的才子文宴。
蔡文姬可以领着这大半个洛阳的士子谈天说地,独独蔡盈萱却像是个局外人一样,只能拉着陈珏这个真资格的外人装疯卖傻,其中的心酸苦楚自然是难说。
“……”
陈珏漠然的看着蔡盈萱走远了,这才转身钻进了先前那丛牡丹里。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他实在是不敢乱闯,只能暂时先躲在这角落里,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动静,他反手从手中的碧绿扳指之中搬出了一个小花盆。
那小花盆中没见着什么花花草草,单单只是长着一株看起来还挺繁茂的青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