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站在角落里,等几个小姑娘接完了水,边说笑边往走廊的另一边走了出去,从拐角里出来,将被子放在饮水机下面,拧开了热水阀。
她盯着那丝丝冒出的水汽,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凉。
饮水机后面的镜子里映出女人美丽的面孔,清澈漆黑的瞳眸,温温静静冷冷清清的模样,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她看着镜子里那张自己的脸,绯色的唇角逐渐勾起一抹嘲弄,气息也跟着温凉下来。
或许她们说的不错,她足够富有,也足够漂亮,但是终究没有朱利安那股戏子独有的烟视媚行,妩媚多情。
所以说老天已经厚待她这么多了,还贪图什么呢?
男人么,乃身外之物,有个爱你的算是锦上添花,没有的话也死不了。
至于那些左摇右摆朝三暮四的,她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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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业庆典的酒会定在晚上八点钟,安然安排完公司的事就开车去拿晚礼服,商场里的那些不是风格过于清凉,就是不合身,所以她特意订制了一件。
在试衣间试穿礼服的时候,沈红打来了电话,昨晚喝醉了,今天又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整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没什么精神,但是脸上还是勉强扯起了一点懒洋洋的笑容。
“沈总,这个时候你不是你应该在忙酒会的事么,怎么还有空打电话来?”
沈红那边有点吵,随后声音逐渐变小,直到彻底安静下来,那边才出声,“我就是今天太忙了所以到现在才抽出空来问你,你跟顾良辰到底是真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就分手了吗?”
安然来年上,“本来就没在一起,谈什么分手?”
“陆安然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没在一起他出车祸差点把自己的血抽干了去救他?没跟他在一起你去医院伺候他半个月?没跟他在一起你跟他滚床单?”
安然,“……”
“谁告诉你我跟他滚床单了?”
“上次霍启明去医院的时候,顾良辰都把脖子上的吻痕跟他显摆了,那段时间每晚都是你陪着他吧,不是你难不成是他跟那些小护士乱搞出来的?”
安然,“……”
吻痕?
哦,好像的确有那么回事,她记得还是顾良辰主动问她要的。
当时她还诧异他是不是因为在医院待太久憋得神经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跟霍启明显摆……
要不是这么多年足够了解知道他取向正常,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