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医院到回来这一路上都没吭一声,可真够能忍的。
安然的心不禁又柔软了几分,照顾他也多了几分心甘情愿。
将食物摆好走出去,他还是那副一动不动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眉宇紧皱,额头上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安然就没出声,看他的样子,恐怕也没什么胃口吃饭吧?
估计是听见了动静,他睁开眼,缓缓的坐直身体,朝她笑了笑。
“怎么不出声,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客厅的蓬顶吊着高级水晶灯,光线柔和又明亮,明晃晃的将人的五官表情照得清清楚楚。
安然就那么看着他,那英挺的眉宇间藏着疲惫,说不清为什么,她忽然就觉得他朝自己露出的这抹笑容格外的沧桑憔悴。
叫人忍不住,无端就心疼了。
她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情绪,轻轻呼吸了两口才抬起眼睛,微笑着弯腰扶住他的左臂,柔声道,“刚才还以为你睡着了,累成这样,吃了饭早点休息吧。”
他顺从地站起来,左臂再次得寸进尺的搭上她的小肩膀,将大半边身躯都虚虚的压在她的身上,低低哑哑的道,“那你刚才是不是想趁我睡觉偷亲我来着?”
安然,“……”
她就不该对他心软。
但有了刚才的教训,她到底是没敢用力将他的胳膊甩开。
景程送来的菜都是她喜欢的口味,只有一盘青菜一碗番茄汤和一桶白粥没有辣,于是她盛了一碗汤搁在他的面前,“喝点热烫吧,驱驱寒气,本来就受了伤,别再感冒了。”
从医院出来时他穿的外套实在太薄了。
他这次到时听话,拿着汤匙一口一口将满满一碗汤都喝下去了。
然后本就男人本就汗涔涔的俊脸又添了一层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在皮肤上贴得更加磁石了。
热粥热烫,让他又发了一身汗。
所以吃晚饭之后他便提了个要求,“我要洗澡。”
安然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果断拒绝,“不行,你的伤口不能沾水。”
“可是我现在从头到脚都是汗。”说着他太用手指勾着衣领,扬起脖子让她看。
他坐在椅子上,线条凌厉的下巴扬起又优美的弧度,面料柔软的针织衫被他的手指勾着,扯得变了形。
安然目光扫了下,他的脖子的确湿漉漉的,滚动的喉结看上去越发姓感,还有领口下的锁骨,被汗水浸湿的衣料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