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夹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估计真的是要感冒,嚼根面条腮帮都是酸的。
其实没什么胃口,她拿起汤匙喝了几口热烫,又忽地想起他中午只吃了三小碗豆腐羹。
说是碗,其实也就比一两的酒杯大小差不多,吃饭不斯文的,一口就能喝一碗。
而晚上,他一直哄着她去吃饭,所以肯定到现在也没吃东西。
对了,他还说下午去跟人打架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他拽着她过马路的时候,她的确发现他的手指关节像是破皮了。
刚才在外面将她锁在车里不让她下车,难道是怕她进门太早面条没熟索性就不吃饭了吗?
见她发呆不吃面,何婶小心翼翼得问她,“怎么了大小姐?面不和你胃口?”
安然忙摇摇头,温和一笑,“没有,是我有点要感冒,头疼。”
“哎呀,感冒了啊,那我现在给你煮一碗姜糖水吧?”
姜糖水的确会有点效果,但是,“很晚了,何婶你就别麻烦了,我待会儿吃点感冒药就行了。”
“不麻烦,不麻烦,”何婶说着就开始往出拿生姜,“大小姐你稍微等一会儿啊,姜糖水很快的,你喝了发发汗,明天早上就好了。”
“嗯。”
姜糖水……
以前挂顾良辰也经常煮给她喝。
感冒着凉的时候,还有生理期的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帧帧闪过的片段都是关于他的,这算什么,想念吗?
将碗里的姜糖水喝完,安然便上楼回了卧室。
在进浴室洗澡之前,她还是给景程打了个电话,语气淡淡的道问,“你家顾总家里,可请了女佣阿姨了?”
景程被问得莫名其妙,“没有,陆总是有何事人选介绍?”
安然换了只手那电话,另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感冒药,“没有,就是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办了点事,分开的时候他说胃痛,晚饭也没吃,所以我就随口问一问你。”
“……”
景程想说你关心顾总为什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呢?
“那您的意思是,让我过去看一看,给顾总送点吃的?”
安然将药片喂进嘴里,又喝了口水咽下去,才语气淡淡的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刚刚已经说了,就是随口问一问而已。”
景程,“……”
他今儿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口是心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