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那抹熟悉淡雅的馨香离开,顾良辰才侧目看向凌玲珑有致的女人身影。
目光扫到腰部以下,他眯起忽而幽暗的深邃眼眸,手指摸起香烟,又点燃了一支,
安然站在置物台边慢条斯理的往被子里放茶饼,不大的杯子足足放了一整块,苦死那个烦人的东西。
将茶饼掰开放进去,倒开水,动作有条不紊,脑袋却被气得烟火沸腾了。
这男人果然薄情的彻底,对你好时能把你捧上天堂,不想对你好了也能将你漠视得彻底。
他刚才看她的眼神,那么冷漠,那么无情,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一样,高深莫测得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眼里的情绪。
也是,连婚戒都戴上了,对她这个前任,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再有什么情绪。
本来就紧张,现在这混蛋又跑来给她裹乱,还有罗斌,到底死到哪儿去了还不赶紧回来帮她?
安然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又为自己那股蠢蠢而起想要落荒而逃的想法感到气愤!
在心里骂自己,陆安然你有点出息,凭什么他一出现你就要逃开,以后在这种场合碰面可能会经常有,难道每一次遇到你都要逃吗?
他在又怎么样?
地球不转了吗?
空气里没氧了吗?
会死人吗?
人家都拿你当路人甲了,你还自作多情的犯贱矫情个什么劲儿?
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也终于将自己休眠麻痹的神经骂醒了。
好不容易经过段总牵线才搭上那几个大佬,自己必须尽一切努力把单子签到手,因为这不是一张单子的问题,还关乎着以后的长期合作。
他不请自来想给她添堵是吧?
那就让他像这杯茶水一样,一边凉快去。
不管他今天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都别想破坏她的计划破坏这个难得的机会!
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迅速调节情绪的能力已经练得轻车熟路。
在心里给自己做好建设,安然端着茶杯回到椭圆形会议桌前时,已经恢复了之前平静微笑的俏丽模样。
这些老板年龄大都在五十岁往上,比陆世勋的年龄小不了多少,在她眼里都算得上长辈。
所以她语言礼貌得体,开口闭口都用敬语,但又不卑不亢带着骨子女老板的气势。
在老板们兴致勃勃的研究样品时,她让何琳去找服务生开了一瓶酒,落落大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