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洗净手重新回到桌边的时候,见女人已经自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但吃的不是面,而是那盘酸豆角。
那盘小菜,正是罗冬梅刚才跟那晚汤一起端过来的。
眸色顿时一变,“把筷子放下。”
安然被她吼得一怔,“什么?”
顾良辰刚要直话直说,忽地想起她此时的情况,又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硬梆梆的问道,“你洗手了就吃?”
安然,“……”你说啥?
她又不是三岁得孩子,“谁吃饭会不洗手?”
再说她又没用手抓。
说完就将夹着酸豆角往嘴里送,男人却一把夺过她的筷子,“你干什么都粗心大意,还是再洗一遍吧。”
说完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直奔洗手间。
“……”神经病吧?
她要是连手都洗不干净,那就不是粗心大意,而是弱智白痴了。
转眼男人已经将她在洗手台前放下,长指拧开水龙头,“洗吧。”
安然简直无语死了,“顾良辰你到底抽的什么风?”
他沉了沉唇角,“你知道的,我洁癖。”
“……”你死不死?
男人却转身出去了。
安然再心里犯了个白眼,还是将手指伸到水底下洗了一遍。
出来的时候却听见啪啦一声,那小盘酸豆角被打翻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
她还一口都没尝到嘴呢。
男人一脸无辜的朝她摊摊手,“手滑,没拿住。”
“……”你半身不遂么连个小碟子都拿不住。
安然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到底在搞什么?”
又是强迫她洗手又是故意打翻东西,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顾良辰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怪,于是斟酌着憋出了一句,“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太好的缘故,神经有点失调。”
安然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你是不是还想说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
顾良辰,“……”
她低头看了看洒在地上的酸豆角,“这盘小菜有问题吗?”
顾良辰,“……是。”
有时候女人太敏锐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抬起眼皮,笑意嘲讽,“被下毒了?”
顾良辰摸了摸鼻子,“倒也没那么严重……总之你别问了,赶紧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