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面的女人声音像魔音一样阵阵传出来,安然脸色煞白,却像自虐一样挪不开脚步。
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机械的抬起手,敲门。
里面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请稍等。”
安然这才像突然梦醒了一样,转身跑向电梯口,但是两部电梯却都显示停在一楼,迟迟不动。
身后的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她不由自主的转过头,看向从门口走出的男人。
他没穿外套,衬衫领口的扣子开着,英俊的来年上布着薄红,额头还有晶亮的汗珠,从胸膛起伏的频率来看,呼吸有些微的急促。
还真是事后的模样。
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安然遥遥的望着那个男人,心脏阵阵的抽疼。
她抽疼地望着那个站在门口皱眉的男人,抽疼地望着门里正在活动着胳膊腿的女人,抽疼地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早餐……
就在她感觉心脏渐渐疼到麻木的时候,男人忽然抬眼朝她看过来,与此同时,电梯也叮的一声,门开了。
她攥紧手指收回目光,双腿有些急促的迈进电梯,将那道芒刺一样的目光关在了外面。
安然靠在冰冷的电梯墙上,手脚冰凉都在打颤,她看着镜面墙里穿着白大褂带着大口罩的自己,忽然觉得滑稽又可笑。
千里迢迢来给人家送惊喜,结果却给自己撞了满眼屎。
她是有多天真,还会相信他是真心爱她。
她是多傻,还会在遍体鳞伤之后轻易原谅。
她是有多贱,还会在被抛弃之后再次掏心掏肺的付出感情。
安然像个幽魂似的在街上游荡,与此同时,一对男女并肩走出枫林酒店。
付冰边走边活动着还有些酸疼的肩,侧眸问身侧的男人,“顾良辰,昨晚杜南接的人是你女朋友吧?”
顾良辰,“是我爱人。”
付冰撇了撇嘴,“那她要是哪儿脱臼了,你也会下这么重的手吗?”
顾良辰,“我会带她找别的医生。”
“为什么?”
顾良辰,“因为舍不得看她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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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仓惶的离开酒店后,像只幽魂一样在街上走了很久,连什么时候下雨了都不知道,任由冰冷的雨丝将自己浇得湿透。
身上越来越冷,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所以当一辆计程车主动停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