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咬了咬唇,“不止如此,他那天回家,身上还有很多……痕迹。”
霍启明也是年过三十的男人,几乎秒懂她嘴里的“痕迹”指的是什么,想也不想的道,“不可能,陆安娜那种人尽可夫的脏女人,良辰根本不会碰。”
男人太过直白的话语让安然怔了怔。
是啊,陆安娜那么脏,他若是为了救爸爸……安然想不下去,艰难的扯了下苍白的唇角,“也是。”
他若真是为了救她爸爸跟陆安娜发生了什么,她不但没法怨他,还得感恩戴德。
怪不得他会叫人保护陆安娜,怪不得她几次试探他都不肯解释。
怎么解释呢?
说“我为了救你爸,跟你继姐睡了吗”?
这种话换做她也说不出口。
霍启明却一脸笃定,“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以良辰的权势,他随便动动手指就有一千种办法让对方屈服,用得着那么做?”
安然捻了捻手指,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心里还有些难受,但多少也有些释然。
她露出一点笑,“霍先生,想来应该是我误会了,所以,我们刚刚的谈话……”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说的。”
安然点头,“谢谢。”
想起什么,她又道,“等过了这阵,我会继续画画,到时候用卖画的钱抵我爸的医药费行吗,sea?”
霍启明愣了愣,随后笑开,“当然没问题了。到时候我拟个合同,咱们长期合作怎么样,fish?”
安然也笑,“好,不过我时间有限,你可不能催稿。”
……
安然回到病房时,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正俯身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的脸,距离近得仿佛下一秒就能亲上。
她顿时冷了声音,“你在做什么?”
女护士看美男看得太专注,都没发觉有人进来,闻声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站直身体朝她看过来,妆容妖艳的脸上有点慌乱的尴尬,“那个,我,我来给顾先生拔针。”
安然扫了眼输液瓶,里面的液体至少还能滴十分钟。
她走过去,语气淡淡,“你出去吧,他的针我来拔。”
女护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动,语气像是客气又像不客气的问道,“这间病房是不能随意进的,请问你是顾先生什么人?”
“我是他爱人。”话脱口而出之后安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