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就让他失控。
她刚才漫不经心说的那句话,活像拿一把尖刀往他心上扎。
陆教授今年已经年近六十,现在又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说难听点,说不上哪一秒那口气就难再上来。
她给自己定的生命目标居然就是不死在她爸的前面?
那是不是如果哪天陆教授真走了,她救要随后跟着去?
一想到她眼中那股死水无波漠然无谓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心慌。
若她不在了,他这几年的隐忍,他再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这种恐惧灭顶的可能性,逼得他几乎不敢想。
“陆安然,现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沙哑的嗓音极其压抑,“报复的工具,还是好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