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你抽空写份上诉书,交给景程。”
安然蓦地一怔,便又听他道,“贺院长已经答应批准上诉,重查那起爆炸案。”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她知道贺院长这个“答应”,肯定是被他逼着答应的。
心里莫名感动,但激动更多,她想要坐直身体对他说点什么,抱着她的手臂忽地加了点力道,“别动,让我抱会儿。”
安然没再动,只是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将脑袋磕在她肩膀上的男人。
眉目英俊如斯,俊脸透着疲惫,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有些恍惚,有些矛盾,有些……心疼。
回到别墅,已经快到十二点。
安然一进门就急忙找出胃药,将男人推坐在沙发上,“你赶紧把药吃了,我再给你做点吃的,缓一下胃里的酒精。”
顾良辰眸色深深的看了她几秒,然后笑了下,“你想做什么给我吃?”
安然顿时脸色一窘,“我的手艺虽然不行,但煮碗方便面还不至于荼毒生灵。”
男人似是觉得她这幅微微恼怒的生动眉眼挺有意思,又盯着她看了半晌,才慢悠悠吐出一个字,“好。”
“那你吃了药先躺一下,我很快就好。”
顾良辰看着女人进了厨房,才拿起电话走到落地窗边,拨出了那个在车上就震了一路他却一直没接的号码。
电话一通那边就立刻接了起来,微微苍老的声音开口便是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跟我示威吗?”
顾良辰低低的嗤笑,抬手将领带扯松,又松开了领口处的扣子,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漫不经心的反问,“我干什么了惹您老大半夜的发火?”
对面的男人似是极端气愤,但又压抑着没有发货,“你白天跑去医院替那个女人出头,晚上又招摇过市的带着她参加饭局,你还想干什么?”
晚上他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胃里的酒精火辣辣的烧得慌,他打开窗户,漫不经心的开腔,“您不是说只要不把她娶回家,随便我怎么养么。”
“这话我是说了,前提是你的注意影响,别忘了你现在跟蘭依还没离婚,你还是朱厚德的女婿。”
他迎风点了根烟,吐出白雾的薄唇波澜不惊的吐出两个字,“那又怎样?”
“你……你是想气死我吗?”
他淡声轻笑,不紧不慢的道,“所以说我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免得气大伤身。您早点休息,攒着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