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止水气喘吁吁地拽着顾伯青回来了,顾伯青还在挣扎,如同被人扭送报官的罪犯。
此刻,香秀正面无表情地站在医馆门口看门。独孤止水从远处便看到她了,待走到医馆门前时,他一脚把顾伯青踹了过去。
顾伯青一个趔趄,不偏不倚正好朝香秀摔了过去,却见她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心胆具颤,忙稳住身体,只差一点便要撞进她怀里。他的个头比香秀高上许多,此时低头恰好与她对视。
“姑……姑娘好。”顾伯青的嘴角僵硬地抬了抬。
“你叫什么名字?”
“顾伯青。”
“姓顾?”香秀面露讶色,“你和那个绘画世家有关系?”
“哪一个绘画世家?”顾伯青一脸茫然。
香秀解释道:“素闻安平城有个顾氏家族,以画技传家,世代皆为宫廷画师。”
“没听说过。”
香秀本来似乎对他起了些兴趣,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被打回原形。
“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香秀淡淡地说道。
“我……”顾伯青神色窘迫,“最近对姑娘多有冒犯,我……我只是想为姑娘作一幅肖像,并无龌龊心思。”
“空口无凭,把画拿来我瞧瞧。”香秀手掌朝上,平伸出一只手。
“这……还没画完,观感不是很好,怕姑娘看了会生气。”
香秀仍伸着手,没有要收回的意思。顾伯青满头细汉,颤抖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张画纸,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香秀手里。他紧张地回头看向独孤止水,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不见人影。四下寻找一番,发现他正躲在医馆柜台后面暗中观察。
“怎么只有侧脸。”香秀质问道。
“我……多数时候我只能看到姑娘的侧脸……”
香秀哦了一声,仔细端详了一番手里自己的画像,然后一把揣到顾伯青怀里。
“这事可还没完,你把本姑娘画成这样,岂能轻易饶你。”
“啊,那……那要怎么办姑娘才肯放过我?”
“明日你且过来再为我画一幅正面肖像,若是画的好了,我便饶了你。”
顾伯青还未反应过来,香秀已经迈着小碎步优雅离去。
翌日,独孤止水睡的正香,突然“咣”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了。他猛然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到顾伯青冲了进来。
“大早晨不睡觉你作什么妖?”独孤止水迷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