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独孤止水的脚步未曾有丝毫的停滞。见独孤止水竟然将自己视若空气,那青年长得本就磕碜的脸顿时扭曲成了一张鬼脸,他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正欲将独孤止水留在此地,只听见独孤止水背对着他淡淡地说道:“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就你那张脸,本来就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你再一动气,简直就是一个杀人利器。为了他人的生命安全,劝你还是不要动气的好,不然出了人命你可担不起。”
闻言,众人先是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广场上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先前拔刀的青年,甚至有人附和道:“喂,大兄弟。那个狗奴才说得对,你一生气确实能吓死人,我看这事就算了吧,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啊。”
听到满场的讥笑和一些人刺耳的附和声,那握刀的青年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怨恨地盯着独孤止水的背影,猛然欺身上前想要一刀将其斩杀,然而就在这时独孤止水的声音却又适时地传了过来。
“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家小姐就算再怎么落魄也比你的地位要高。今日这一切皆因你羞辱我家小姐而起,说白了,今日之事已不仅仅是你我之间的事情。我若是死了,我家小姐必然会替我讨回公道,到时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被某些人拿来当枪使还不自知,真是个没救的蠢货。”
独孤止水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在青年的头上,他的刀险险地停在离独孤止水的脖子不足一指的地方。他缓缓地收回架在独孤止水脖子上的刀,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的确,今日之事是某些人指使他去做的,一开始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攀上了高枝,现在想想,他只不过是别人拿来送死的一颗棋子罢了。他虽然也是月家子弟,但是却属于地位极低的那种。月彤家在月家的地位虽然也算不得多高,但是却比他们家高了太多太多。月家等级森严,以他的身份,今日公然羞辱月彤,若是还杀了她的随从,那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仅是月彤的父亲就不会放过他。别人不过是想牺牲掉他这一颗小棋子除掉独孤止水,顺带着打一下月彤家的脸而已。
“一石二鸟,挺狠的啊。”独孤止水在心中冷笑。
没有理会广场上数百人诧异的目光,独孤止水径自离开了此地。
广场上的一角,月剑翎脸色阴沉地注视着独孤止水渐渐消失的背影,眼中寒芒闪烁。在他身后站着几个人,这几人望向月剑翎的时候皆是一脸谄媚。其中一人望着独孤止水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