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悲切道:“因为我表哥今年年初做了里长。”
“哦?”宋亦欢更疑惑了,“做里长就会被抢?”
“还不是因为表少爷负责掌管户口,赋役之事。”裳儿快言快语。
她只要一想到表舅老爷一家就恨的牙痒痒,一家子仗着和清平侯府的亲戚关系,在乡里作威作福。
这也就罢了,他们一家还想方设法的搓磨姑娘,尤其是表少爷,那个流氓,见姑娘生的好看,几次三番威逼利诱,想要霸占姑娘。
若不是姑娘以死明志,那一家子人怕没法向清平侯府交待,姑娘早被他表少爷玷污了。
“这更奇了,这本是里长职责所在,为何因此被抢?”宋亦欢继续追问。
“朝廷赈灾银两迟迟未下,还要缴纳新增的练饷,让百姓纳粮缴钱,表少爷带着一群人挨家挨户的逼人缴税,那些灾民连饭都吃不上,怎么肯缴纳练饷。”裳儿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眼睛一红,就哭了出来,“我嫂子就是被这群人逼死的。”
“好个大胆的丫头,竟敢胡说八道,你当爷的眼睛是瞎的,今年岭西遭灾之事我知道,皇上下旨赈灾,免除了岭西赋税,怎么可能增加赋税逼出人命?还有你说的练响,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税。”
“这位爷,我若说一个字的假话,天打五雷轰。”裳儿赌咒发誓,“听我家表少爷说,练响就是朝廷练兵的杂税。”
宋亦欢愣了一下,皇上虽然受制于太后,却心怀抱负,有治国之心,怎么可能这样鱼肉百姓,如果这个丫头说的是真,必然是有贪官污吏欺上瞒下,吞了赈灾银两。
站在他身后的顾严虽然同情主仆二人,对裳儿的话却存有怀疑。
右侍卫陈少安附合道:“我们十爷火眼金睛,你们两个小女子莫要撒谎。”
裳儿急着辩解:“我真没撒谎啊。”
“几位爷,你们何苦逼问我们两个弱女子。”
洛樱心下打定主意,要借此事惩治作恶多端的表舅一家,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还能顺便打击到沈遥一党岭西观察使涂之群。
涂之群是个阴险好色的小人,当年,她几次三番劝说沈遥远离小人,沈遥每每嘴上答应,背地里却依旧勾结涂之群。
她想,或许沈遥有不得已的苦衷。
谁知道,她根本想错了,涂之群根本就是他通往太师之路的一颗小棋子,他所贪下的巨额财富,沈遥分得了一大半。
如今沈遥诛杀叛贼有功,正是皇帝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