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此刻的宁远城,几乎已被夷为平地。
宁远城内,支离破碎的街道上,楚骁走向那个手握鸳鸯双刀,浑身被鲜血浸透,兀自呆呆望着他的少女。他默默的掰开她紧紧攥在一起的手指将双刀取下,然后将随身水囊里的水倒一些在衣角上,仔细的擦拭着少女满是鲜血的脸颊。无言的、轻柔的,擦得分外仔细,仿佛想要努力拂去这残酷战争给她带来的创伤。擦着擦着,他的手有些颤抖,然后缓缓的将女孩搂入怀中,在她耳旁喃喃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让你吃这么多的苦。”
听到这些,女孩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紧绷僵硬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然后一把死死抱住楚骁,“哇”的一声嚎啕起来。她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肆无忌惮,这一刻她卸下了将军的重担,恢复成了曾经的那个巧笑嫣兮的青春少女。这一刻压力伴随着情绪的释放如开闸的洪水尽情的宣泄着。楚骁就这么抱着她,无声的轻抚那结满血痂的秀发,许久许久……
哭过之后,少女又恢复成了那个古灵精怪的玎玲,她狠狠的在楚骁胳膊上掐了一把,然后嗔道:“我还以为你会任由我死在这里,不管我了呢。”
楚骁吃痛,捂着胳膊佯怒道:“你还说,谁让你自己疯到宁远城来的?哪里危险你就往哪里钻,你以为你是不死战神吗?你说你从头到尾干的事情,哪一件得过我的命令?”
玎玲自知理亏,吐了吐小舌头,撒娇道:“我知道错了啦,以后再也不敢了,少爷别生气了好不好?”那些九死一生残存下来的宁远城勇士本来看到将军扑在一个男子的怀里哭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本就有些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尴尬。如今看到将军这副娇憨的模样,更是有些信念崩塌、生无可恋的感觉。连刚刚赶过来的“岩鹞子”也是“啪嗒”一下将长弓失手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注意你的将军威仪,你的兵看着呢。”反倒是楚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掰开前者如同扭股糖般缠在他胳膊上的手臂。
玎玲这才看向周围几十个衣甲褴褛、浑身战伤的士兵,然后俏脸一红,怒喝道“看什么看?这就是本将军家的楚骁少爷,南旗城战区的主帅,中州大战的指挥官,一招能灭天境高手的绝顶强者。看一眼就得了,赶快找地方治伤去,收拾停当了我们还要去报仇呢。”一群人这才讪讪离去。
“怎么你还没打够啊?”楚骁惊异的看着玎玲,仿佛像是看着一个怪物。“刚才一口血可不是白喷的,你虽然内伤不算重,但这种伤可大可小的,你给我老实在后面看着,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