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亲临。”
——
殷九璃正坐在窗边的书案前发呆,面前摆着那一盒刚调好的胭脂。
这时床边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她抬头一看,正是白占落在了窗台上。
她下意识地向后一避,“你肯回来了?”
白占歪着头白了她一眼。
“还敢瞪我?”
白占飞到她书案上,迈开两只爪子,大步走到她面前,挺胸昂头继续瞪她。
却没想到,殷九璃忽然凑近了他,身上的香气就透了过来,“变人给我看看呗?”她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简直就是死咪咪的。
白占被她这样一调戏,反而向后退了一步,那眼神分明在问:你想干嘛!
殷九璃见这鸟这样好调戏,就又凑近了一点,“难怪你从来不叫,也不说话,你怕一开口就露馅了对不对?”
白占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又退了一步。
殷九璃就又向前了一点,几乎趴在桌子上,眯着眼道:“亏我还当你是夫君,还跟你一起看某宫图!”
白占又向后退了两步,正好对面的人趴在桌子上步步逼近,结果那胸口的无限风光就尽收眼底了,于是那眼睛里就泛了异样的光彩。
殷九璃见这鸟一提起某宫图就这样开心,就又向前迫近了一点。
白湛觉得,反正她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若是此时现身,在她身边扮一只鸟妖,每日陪着她护着她,那样的日子倒是也可以接受,至少不用等到夜深人静才能与她说上几句她根本听不见的话。
于是就只等她开口。
殷九璃见这鸟不躲了,绝艳的脸上就泛起了迷死人的笑意,开口露出雪白的牙齿,“白占,大家好姐妹,你那胭脂的方子,借我用用?”
她刚说完,眼前一阵花白,挺直又好看的鼻子被一只钩子一样的嘴狠狠地啄住,拧啊拧!拧得她满屋乱跑哇哇的叫,直到求饶了不知多少次,白占才扑棱着翅膀放开了她!
之后一直到了晚上,不管殷九璃怎么哄,他都站在鹦鹉架上,用那九根长长的雪白尾翎对着她的脸。
“哎呀,白占,你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我不跟你做姐妹了,咱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你看,你大半夜的坐在我妆台前调胭脂,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调了胭脂不是要画在脸上去见男朋友,难道还是调给我用?”
唰地!鹦鹉架上的鸟猛地转过身来,浑身毛都立起来了,殷九璃慌忙用手护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