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索性破罐破摔,特别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也就被猪油蒙了心。
殷晴雪先举了酒杯,“阿九,谢谢你那日与王后以性命相约,救了我与爹爹回家,姐姐敬你一杯。”
殷九璃也不举杯,“姐姐不用客气,一个是我的亲爹爹,一个是我的亲姐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始终是一家人,阿九所做的,都是该做之事。只是如今身子尚未痊愈,酒就不沾了。”
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说的殷晴雪几乎快要疯了,她将那药灌了她,将她扔给她们的亲爹爹,现在又说所做的都是该做之事!
殷晴雪举着酒杯的手几乎要将杯中酒抖了出来,“阿九,听说你被人灌了霸道的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啊?”
殷九璃茫然地想了想,“不知道,大概是忘了。”她随手夹了一块肥肉到殷晴雪碗中,“我劝姐姐也学学我,该忘的事情就忘掉,不要总记在心里,否则老得快!”
“妹妹可真是忘得好啊,听说你回来之时血流不止,满城的人都看见你那裙子都被血浸透了,该不是——”殷晴雪眼珠子一转,假意压低了声音,“该不是小产了吧?”
殷九璃手中的筷子一滞,“姐姐难道最近没有找个大夫把把脉?我本就生得粗糙,怎样都熬的过去,只是姐姐你身娇肉贵,又深得父亲疼爱,若是跟我一样有个什么小意外,可让父亲如何是好?”
说着,双眼泛着狠厉的光,鹰一般地对上殷晴雪的眼睛。
霍千娇连忙在一旁帮腔,“哎呀,阿九,别动怒,听说女人小月子里跟生完孩子一样,不能动气,不然落一辈子的病根子。”
立在她身边服侍的丫头小环一边帮着布菜,一边附和道:“夫人,奴婢听说,那日苏大夫去给小姐把过脉,之后人就不见了。”
霍千娇吃惊地捂了嘴,倒抽一口气,“啊,天啊!”之后故作惊惶地看着殷九璃,“苏大夫可真是可怜啊!该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殷九璃撂下筷子,轻抚着肩头的白占,“原来这件事连个丫鬟都知道了,那么姨娘想不想知道,苏大夫去了哪里?”
殷晴雪对着老太太故作神秘道:“该不是,被人灭了口了吧?其实九妹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做,现在全城的人都在猜测你这次小产的事,光孩子的父亲是谁就有上百个版本,所谓破罐破摔,你真的不要太介意!”她说着又看向老太太,“奶奶您说是吧!”
可是老太太却已经直挺挺地坐着一动不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厅堂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