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剑清右手在虚空缓缓画圆,随即用力推出,“砰——”一声闷想。
一个圆环,周边是漆黑的云雾,流转翻滚,中间是一片极静的黑色。至纯的黑,看着它,仿佛目光落入虚空,被黑暗所吞噬,这一片黑吸收了所有的光明,任何一个光线都无法逃逸。
从侧面看,转到真正侧面的一刹那,什么也没有,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厚度的平面,连黑云也看不见。平面两侧的景物没有错位,毫无异样,但心灵深处却知道这里有一个物体,一个未知而恐怖的存在,犹如极薄的锋刃,薄到已经看不见,但我能感受到,它确实存在。
背面是至纯的白色。转变的无比突兀却无比自然,边缘白雾弥漫,中间光芒闪耀,亮得叫人无法直视,似乎光线不仅可以刺瞎眼睛,而且可以撕碎灵魂,仿佛所有被正面黑暗所吞噬的光明,都有白面毫无保留的释放,原来洁白,象征崇高美好的洁白,也可以崇高到成为让人倍感恐怖的存在。
我隐隐觉得风剑清召唤的这个幻境通道远远不只是一个通道,它的核心还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风剑清却对自己召唤的幻境熟视无睹,完全漠视了它的奇妙与可怖,问道:“葱苒,你要来吗?”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冷峻,不过望向我的眼中仍然温柔。
我慢半拍的道:“来呀,当然了。”
“过来。”
我乖乖走到他身侧,他搂着我的腰,咬住牙,笑道:“你帮哪一边呢?”
“我······”
他抱着我纵身跃入了幻境,把我未说的话噎了回去。
又是那种没入水面的感觉,阻力比水要大一些,进入幻境时,如若不是风剑清揽着我的腰,我都有种会被弹出来的感觉。
厚重的黏滞力让我呼吸微有滞涩,但一旦进入幻境,一股强大的无可抵挡的吸力把我们拉向深处。
水面般的入口,开始涟漪荡漾,模糊了外界的绿草枫林。
是啊,我该相助哪一方呢?亦或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协会的人或偷或抢拿到一枚令牌,但他们又不知道出口,要么就是将魔教剿灭,自己也终老于此,要么就是被魔教屠杀殆尽,要么就是两败俱伤,尸骸遍地,那茔谷这两个字也可算是名下无虚了。
我能做些什么?黑暗中我迅速盘算着,最好的结果是······唔······劝的双方不动手······我可以吗?我看不见风剑清,但我能感到他的手臂环过我的腰间。只要他们尚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