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慕晴雪在楼下客厅给茶几上的花瓶换上她刚从院子里剪下来的蔷薇。
慕臻打着呵欠,从楼梯走了下来。
“你的眼睛怎么了?”
慕晴雪一只手握着剪刀,一只手拿着花束,眸光触及儿子右眼的乌青,盈盈的水眸微微睁大。
慕臻摸了摸右眼上的乌青,嘴角勾起浪荡的笑意,“被一朵小玫瑰给挠的。”
昨晚,某人摘花不成,反被花刺给挠了脸。
“嗯?”
慕晴雪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美眸染上几许困惑。
慕晴雪今年已年逾四十,良好的家世,美满的婚姻生活以及和谐的亲子关系,使得她的身上充满一种优雅宁和的气质。
除了眼角的一些细纹,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呵。
那挠你的那朵玫瑰肯定是成精了。”
餐桌上,季封疆用完早点,锐利的鹰眸淡淡扫过儿子右眼上的那轮乌青。
玫瑰挠的?
分明是被人一拳揍在右眼上造成的。
“不。
是一朵玫瑰幻化而成的性感的水蛇妖。”
薄唇微翘,慕臻来到餐厅。
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坐下。
佣人张妈端上早点,目光触及慕臻眼睛上的乌青也是吃了一惊。
谨记自己佣人的身份,张妈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多问,很快移开眼神,专心地张罗起午餐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
至此,季封疆完全能够判断,他这个幺子又是敷衍他。
九成九,是昨天不知道跑到哪里跟人打架去了。
季封疆对于小儿子那点破事并没有兴趣。
左右,以小四的身手吃不了亏。
小四右眼有乌青,对方只怕比他伤得更重。
季司令员要是知道,打伤他儿子的那位不但毫发无损,而且他儿子还贱兮兮地把另半边脸也凑了过去,指不定是怎样复杂的心情。
蔷薇花有刺。
担心妻子会被花刺扎了手,季封疆把花枝和剪刀从慕晴雪的手里接过。
年轻时习惯了拿枪拿刀的长满茧子的手,插起花来动作竟然娴熟得很,可见平时类似的事情在家里没有少做。
慕晴雪和丈夫一样,习惯了儿子的不着调,也就没有把他所说的并没有当真。
昨晚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