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珍珠和陈晨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可病床上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杨子又说了一句:“我把饭放在这里,等下你自己吃吧。”
杨子把盒饭放在床头柜上,转过身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天花板上的通风管口,米珍珠和陈晨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杨子站在病房里,打量了一会,若有所思地拉开门出去了,门口的两个看守已经吃完饭了,站在岗位上,和杨子交流了两句,只听到一阵脚步声走响了。
米珍珠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通风管道里的热气被他们俩堵着,再加上紧张,两个人的额头上全是汗,她以极细微的动作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比划着告诉陈晨,准备动手,先把通风管道上的隔栏打开。
陈晨会意,顾不得擦汗,先取出两根金属线,系好后穿过隔栏,防止等下拧开上面的螺丝后,隔栏会掉到地上发出声响。
准备停当后,陈晨轻手轻脚地拿出特制的工具,两下就把隔栏上的螺丝拧开了,他向米珍珠比划着,说自己准备把隔栏拉上来,让米珍珠准备射击,米珍珠早就把枪拨出来拿在手上,点头向陈晨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陈晨一只手拉着金属线,一只手开始数:“一、二、三!”
数到三时,他一下就把隔栏拉开了,米珍珠从通风管道伸进一只手,对准床上打了一枪,在她枪声响起的同时,病房里也响起了枪声,正打中米珍珠拿枪的手上,她吃不住痛,枪一下就掉在病房的地上。
这一枪打来,米珍珠和陈晨都叫了一声不好,他们中埋伏了,说时迟那里快,两个人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分头向通风管道的两端爬去。
下面病床上的那人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正是肖明锋,刚才米珍珠开的那枪虽然对准了他的胸膛,不过肖明锋早有防备,在计划由自己伪装成袁新野躺在重症病房之前,就已经穿好了避弹衣,现在他毫发未伤,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天花枪有声音的地方就是一阵射击。
司法医院的天花板是用隔热泡沫板做成的,随着他的枪声响起,天花板上也出现了一串窟窿,显然又有人被打中了,虽然通风管道里的人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几滴血从这些窟窿里流了出来,在天花板上浸出了一小团血渍。
外面的警察也听到了枪声,迅速拉开门冲了进来,肖明锋一指天花板,急声说道:“他们在通风管道里,通知大家,小心戒备,他们手里有枪!”
杨子他们也听到了枪声,都赶了过来,听到肖明锋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