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饶了我……啊……”仇大福发出一声惨叫,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平复着内心的惊悸。
这已经是这几天来他第三次做同样的噩梦了,按照当地迷信的说法,一个梦反复出现三次以上,就证明这个梦很快就要灵验了。
身边的老婆被他的惨叫惊了一下,不过好像已经习惯了,也没说话,翻个身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乡。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香烟和火机,就着窗**进来的微亮点燃了一根,狠狠地吸了起来。
一明一暗的烟头映红了仇大福鼻子以下的半张脸,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本来就那样,只见他的下巴和脸上,密密麻麻长满了络腮胡子。
客厅里的钟“当当当”地敲了三下,仇大福的目光落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奖状上,虽然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并不能看清那是张什么奖状,可这张奖状已经被他自己熟记于心。
那是一张颁发给S市散打轻量级冠军的奖状,得奖人那里填写的,赫然就是仇大福的名字,只不过那张奖状下面的日期却填写的是十年前,1999年7月。
再睡不着的仇大福索性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一件衬衣披上,拖着两片拖鞋,也不管身边的老婆黄杏儿是不是被他吵到,踢踢嗒嗒地只管自己开了门下到街上。
三四点钟的S市,大抵因为还是盛夏,街上倒还有人影在走动。仇大福匆匆忙忙跑到夜宵一条街,随便找了个摊位,要了点烧烤和啤酒,就坐在那里吃喝起来。
一边吃他一边又想起刚才那个梦了,心里老不是滋味,总觉得烦闷,连老板啥时走到他边上,他都没注意到。
仇大福是这家大排挡的老熟客了,特别是热天,隔三岔五就会来吃点喝点,再和老板一家拉拉闲话,也是一种消遣。
虽然小叶是外地来S市做点小生意的,不过因为头脑活络,对客人热情周到,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夜宵大排挡,他手里的熟客可是一把一把的。
看到他不吭不响地闷着头喝酒,老板小叶知道他大概有什么心事了,此时也正好是人流量最少的时段,就走了过来,准备陪他聊聊,开解一下。
听到仇大福在为自己这几天做的梦发愁,小叶也想起这里对梦的这种说法,连续三天做相同的梦,一定会变成现实。
看着仇大福一展莫愁的样子,热心的小叶陪他喝了两杯后,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拍拍仇大福的肩膀,一五一十地把这个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