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睁开了眼睛,瞪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出神,好半天,她才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似的,一把扯下扎在左手背上的吊针。
随便找出张纸巾来按住针孔,让它不会向外流血,静子从床上跳下来,紧跟着也离开了医院。
空无一人的医学院女生宿舍里,静子背对着门,伏在桌前的书桌上奋笔疾书写着什么。此时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上课,聆听着老师的教诲。
她的脸上透出一股决然而刚毅的神情,有几滴眼泪轻轻滑落在她面前的信纸上,洇出几团模糊的水渍。
信纸开始的抬头,没有写对任何人的称呼,看不出是写给谁的信。没一会,静子就写好了,她把这封信小心地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好,刷刷刷地在封壳上填上了:请交欧阳世海。
她又再写了两封信,一封封好后上面写着给雪儿,另外一封,静子捧在手里又仔细看了一遍,最后还是掏出打火机来把信烧掉了。
写好的两封信被静子压在了自己枕头下面,又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后,换上一身纯白的连衣裙,她便匆匆出了宿舍的门。
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解剖实验楼,看门的傅大爷好像不在,静子探头向值班室看了看,天见可怜,傅大爷的钥匙遗留在了桌上。
顾不得多想,静子一把抓过钥匙,迅速向二楼安放着陈晨遗体的尸体存放室跑去。
当时为着方便,仅仅在二楼选择了一间有冰柜的房间保存陈晨的尸体,而且因为已经进行过尸体检查,所以只是要求傅大爷不准任何人前来看望和搬动。
房间只是锁上,门上并没有贴上封条一类的,因此只要有钥匙,进去并不是难事。
静子轻手轻脚地用手里的钥匙试了一会,就把门打开了,四顾无人,她闪身就进了房间,然后又回过身来小心地把门关上。
拉开冰柜的门后,静子看到了陈晨,他仿佛是在沉睡一般地躺在冰柜中。只不过,他胸腹间纵横着几处被开膛破肚之后的伤口。
警察局负责验尸的法医,做完检查后,那些伤口都已经被小心地缝合了。看上去,虽然还是触目惊心,不过被冰冻了以后,伤口只是呈现灰白的颜色。
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虽然她和陈晨在一起一年多,可他们之间却从来没有做过男欢女爱之事。
这是陈晨的身体第一次赤裸在静子面前,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他的发,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胸膛,他的腹肌,他的男人的秘密地方……
再也不忍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