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沙发、茶几、衣柜、电视机，所有的一切都冷冰冰的，灰色的，没有任何意义。
这些东西从来就没有过生命，可人是有生命的，所以他看到的一切也都是有生命的，有意义的，或者欢乐，或是悲哀。
但此刻，杨凡忽然觉得人生没有了意义，也失去了对所有事物的感觉。他不知道应该要些什么，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杨凡觉得所有东西失去了颜色。安娜曾经说过，人一生下来的时候世界是灰色的，当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之后，他的世界才会慢慢有了色彩。
杨凡没有体会过这种生命有灰色变得绚烂多彩的感觉，可他现在体会到了生命的色彩逐渐暗淡下来的过程。
心死，大概就是这么一种感觉。他甚至在想，那些想要自杀的人在自杀前的那一刻，或许也是这种感觉。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杨凡惊醒。
埃文走了进来，他坐到杨凡的身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老大，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帮你订了去乌克兰的机票。但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
“谢谢你，埃文。”杨凡淡淡地说道。
埃文轻轻叹息道：“老大，明天我忙完了之后打算去旧金山跟阿里他们一起过圣诞。到时候布鲁斯、帕克他们可能也都会去。你要不要……”
“不用了。”杨凡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谢谢你，埃文。我只想自己一个静一静。或许，我想通了之后会去唐人街与你们汇合。”
“那……那好吧，老大。只要你需要，我们永远都在你的身边！”
“好，谢谢。”
杨凡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埃文，凯利死了。他的军火生意，t3要接管过来吗？”
“哦，不会的！老大，你知道的，我们主要经营美式装备。凯利主要经营俄式装备，他的主要势力在乌克兰和俄国，我们对那里并不是很熟悉。
而且，我们正在跟s女生合作，如果我们真的吞并了凯利的军火生意。那样的话，t3的势力确实会大大提升，但我们也很可能会成为那些政客们的心病。从长远来看，这对t3并不是什么好事。其中的原因，你懂的。”
“我明白了。”杨凡点了点头。
他明白埃文的意思，t3在军火交易方面已经是no.1了，加上雇佣兵和情报的实力足以让任何一个企图掌控他们的人感到压力。如果在吞并原本属于凯利的军火业务，那么s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