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酒倒得空了,大王喝了不少,走路都有些不稳,内侍们和高光去送娘娘都还没有回来,大王就这么自己踉踉跄跄地出去了。我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肖月拿了大王落下的外袍跟了出去。”蔷薇说到这就停住了。
“跟出去之后呢?”我焦急地问。
“我以为肖月一会儿就能回来,送走了医女后我还特意给她留了门,之后我就睡着了。谁知今天早上几个内监让我们整理肖月的东西,说是要送到湮蓝苑,我们这才知道,她竟成了蓝衣娘娘。”
我简直不敢信,即使知道蔷薇说的都是昨天发生的真实情况也不敢信。我与她做宫人时同吃同住整两年,视彼此为最好的朋友,孕时她又对我百般照顾,怎会在我最需要她时弃我不顾呢?
“今天肖月来看过我没有?”我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没有。”蔷薇答的很干脆,一旁的琉璃也无奈地摇着头。
我心底里涌出一片失望,可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昨天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今天一定是有事所以才没空来的。我着急想见她和大王,想知道昨天到底怎么了。
“你们去找她来,我要听她跟我讲。”
“不必,我来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肖月,她终于来了。
果然是一袭蓝衣,发髻珠翠看着那么熟悉,是了,十个月前我也这么打扮过。服饰倒是熟悉,可肖月却这么陌生,只几个时辰没见而已,我竟像是昏睡了几年,醒来后已物是人非。
头还是晕,想来是昨夜血流得多了的缘故。肖月见我不适,熟练地从外间拿过靠枕垫在我身后,我不用这么吃力地坐着,觉得舒服多了。肖月神色如常,仿佛自己依旧是我宫里的宫人。
我心里有许多疑问,却都堵在那里一句也说不出来,就索性等她先开口。肖月又给我倒了水,收拾妥当后终于说话了。
“长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没有称呼我娘娘,自她进了染粉轩,一直和蔷薇琉璃一样称呼我娘娘的,现在如此唤我,倒让我回忆起了之前一同做宫人的时光。
我静静的看着她,手却藏在锦被里握紧了拳头,忐忑地等她继续说下去。
“大王衣衫湿透又喝得醉了,外袍落在椅子上没有拿,我本想把衣服拿给大王就回来,没想到大王醉的厉害,不仅走不稳当,还被树枝划伤了手。”
“啊。”我不觉惊呼出来,“伤得严重吗?”
“只是擦破了皮,略出了点血。我手里的棉布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