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姜庭深进宫的自然是他的母妃魏贤妃,如今时局紧张,皇帝身体不豫,夺储正在激烈时刻,他忽然带着罪臣之女回京,无疑会影响大业。
姜庭深迈进尚藻宫,心中十分沉重,这个地方剥夺了他无数的欢愉,致使他如今成为了孤家寡人。不过,现今他已然不是从前的他了,纵使是母妃也不可再伤害他所爱之人。
“深儿,你为何如此糊涂?”贤妃一开口便责备姜庭深,一脸怪罪地看着他,“你父皇不豫,你舅舅又过世了,本来局势已然不稳,你还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你不是自断前途,平白助长了他人吗?”
姜庭深看着自己的母妃,不住叹息,她高贵美艳,常年的算计筹谋却使她带着一丝惫态,他想起了絮儿的母亲,那是个真正柔和美丽的女人,却……
“母妃未免消息过于灵通,也对,府里本来就有那等通传之人。只是儿臣顾不得什么稳不稳妥,就算舅舅过世,儿臣也不止这么一个舅舅。退一万步说,即使以后不成,儿臣依然是卫国的王爷,至于魏家,实则与儿臣并没有多大关系。”姜庭深侧身退后一步,背着手,语气冰冷。
“你,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贤妃气得手抖,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与她一心图谋大业的深儿如今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不再忌惮了。大哥过世,魏家便轮到二弟主持,可二弟与她和大哥二人并非一母所出。深儿厌恶素馨,可二哥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儿……深儿他,他再不受她掌控了。“罢了,你若想留住她便由你,不过你记住,她是罪臣之女,世人皆知她早已不在人世。还有,”贤妃恢复镇定,“纵使你心意坚定,她,恐怕也不肯留。”
“这不劳母妃操心,儿臣自有决断。”姜庭深听到贤妃的话,面上虽然还镇定,心下却也一颤,她,定然是不肯留的。
“深儿你是明白人,母妃知道你不会不顾大局的。你回去吧,事关重大,万不可感情用事,好好想想吧。”贤妃转身进入内殿,不再看他。
姜庭深走出尚藻宫,感到一阵释然又感到一阵压力,站在殿门口他思索了一阵,便转身前往了中宫。
皇后端坐在凤座上,看着突然来访的姜庭深,不觉发笑:“慎王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姜庭深跪在殿前,开门见山:“儿臣求皇后娘娘赐婚。”
皇后笑意更深,“你已有两位侧妃,再赐婚就该立正妃了。”
“儿臣的王妃也非此女不可。”
“册王妃可需要入宗谱,若是来路不正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