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一震,他的背脊瞬间僵硬起来,在短暂的思忖过后,他努力让自己握住文素利肩膀的手指放得柔和些。
“我当然相信姐姐。如此深刻的奇耻大辱别说是当事双方,就连我这置身事外的人都愤慨无比。只是有一点姐姐您应该清楚,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顾氏的公子们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必须在混乱之中制造更大的混乱出来才有赢的机会。否则顾凯麟一死,我们就真的只有追悔莫及的份。反正您被离婚的消息终归还是要摆在明面上来的,因为私生活的关系您的事业一定会进入瓶颈期。到那时四面楚歌的您若不能重回顾氏,广大网民们一定会一拥而上将您像一只苍蝇一样拍死在顾氏的耻辱柱上。那么您为了安城教育事业付出的心血谁还会记得呢?”
“可是不管怎么说,第一个站出来阻碍我回到顾氏的敌人就是我的儿子顾北溟社长啊。”
“如果我真的这样去做了,那就真的断了母子之情了。文亨俊如果换成是你,你能做到丝毫不顾及子女的感受,只是一心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前进吗?”
“那么我问姐姐最后一个问题,30多年来,您在那个家受尽委屈,大可早早离婚求个心安理得,为什么还要死守一个毫无意义的户籍。您的目的何在,难道不是为了等着今天这样的时机吗?这么看来,顾凯麟若是心怀愧疚或者心存怜悯。他至少也应该给姐姐一些股份作为补偿啊。可是你看到头来除了众叛亲离的惨淡收场,他给了您什么?难不成您清逸校长的位置是他为您谋求来的吗?”
“你说的不错,就是为了得到应有的补偿,还有为了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得到公众的审判,我才一路走到今天的。”看着文亨俊的手轻轻放在她的手肘上。文素利感觉胸口仿佛有血气翻涌着将要呕出,她失措的低声说道,然后在再次短暂的停顿后,她用僵硬的微笑努力维持着她最后的自尊。
“你去替我打探医院的情况,特别是替我留意下郑世兢那个狐狸精的一举一动。而我,我有很多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我要联系到顾氏集团的所有持有高额股份的股东们。我要把他们召集起来。一场期待已久的股东大会,顾北溟、顾北辰、顾凯麟,一起拭目以待吧。”
漆黑的傍晚,月亮都吝啬得没有升起。在近乎黑暗的天幕下,姜连勋意味深长的微笑加上泰然自若的目光流转着叵测的气息。看得出来姜连勋已然代替所有人打定了主意,看着这么胆大冒进的人竟只是区区一位秘书。善京汗颜,她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