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
“这是什么?!姐姐,告诉我这是什么?!谁的照片!”
文素利的心被重锤狠狠的重击。
她神色恍惚的看着文亨俊手中的顾北溟照片。
清逸校园文校长办公室,空气中瞬间充满了令人紧绷甚至即将濒临窒息的味道。文亨俊直挺挺的站在文素利的办公桌前,他仔细的看了看旧照片上少年时期的顾北溟慵懒无邪的微笑,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顾北溟脸蛋位置上的那一行雪白的泪痕。因为文素利的摇摆不定和刻意隐瞒,终于无法克制心中怒火的文亨俊再次操着干哑的嗓音急切的说道。
“虽然是您亲生的儿子,但是别忘了他姓顾,他的血管里涌流着的一半血液是顾凯麟的,还有当年在面对顾凯麟下达最后的通牒的时候,那家伙可是丝毫没有跳出来维护自己亲生母亲的念头。甚至在我去顾氏接您的时候,北溟的脸上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为了这个冷血无情的儿子,姐姐的退让值得吗?”
“你别忘了,顾氏的所有人在你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和你划清了界限。现在在那些人眼中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入侵者。既然你已经去过医院,你就应该看出了顾北溟对你的态度了,不是吗?如果在父亲母亲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母亲,那么现在站在你面前和你商量对策的应该是他,而绝不会是我。”
即使是认真听完文亨俊所说的这句话,文素利似乎仍旧有些犹犹豫豫。
她的内心一阵燥热,一阵冰寒。在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闹剧里的小丑。就连儿子顾北溟的脸孔都变得十分陌生。原来她用尽全部气力去挽留的亲情,原来早已经成为别人心底最没有必要的存在。那么自己23年来所珍惜的思念与回忆又算得上什么呢。想到这里痛心疾首的她呵呵笑了起来。
看着始终保持沉默的文素利,文亨俊又等了许久,花纹繁复的挂钟上,转动的时间就像金色的蕾丝缎带般轻盈曼舞。文素利斜倪着文亨俊,而文亨俊唇畔渐渐扭曲成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没有等到文素利的回答,便忍无可忍的将照片用指节重重的扣在文素利的桌子上,他试图用这样强硬的方式逼迫文素利抬头凝视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要退让?为什么要撒谎要隐瞒!还有刚刚在清逸大门口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将我一个人晾在那里,偷偷走掉!难道和那个将您撬走的顾凯麟相比,您的至亲在您心里就丝毫没有分量了吗?别忘了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