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摔伤的手被团团围住的冷气冻得渐渐失去知觉,但显然他并不在意。
等信号的工夫,透过后视镜,申泰熙仔细端详着出现在镜子中央的自己。顾北溟斜倪着眼瞟向后视镜里顾影自怜的泰熙。而后他无语的找起话柄。
“申泰熙老师,可否请你帮个忙,帮我检查下手背的伤情。”对于青春期便一人留学海外培养自立能力,而后又在壮年趁顾氏摇摇欲坠之时回来主持大局的少总来说,博得女人的同理心就像街边的小狗摇摇尾巴、俯首乞怜。但尽管这样开口心里总是别别扭扭,但他还是不好意思的张开嘴巴。
他将手越过驾驶座直直递到泰熙的眼前。
“不会吧,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娇嫩吗?”
她的声音眼神中都没有丝毫动容,相反她一直沉默的看着他那只手。那奇怪中带着轻微蔑视意味的眼神,即便隔着飘忽的尘凋也尖锐的很是分明,那一刻,让本就活在抽真空般孤寂冷清的顾北溟因被心爱女人忽视而饱受致命伤。
“也不是,不愿意算了。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一丢丢同情心。毕竟我刚刚拍方向盘拍狠了,我看到你眼睛跳了一跳,我不过试探下。你可别多心。”
他开始反驳,意图挽回些面子,既然申泰熙这么难对付,他总归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留着日后多发招数,慢慢征服。
他轻咧唇片,刚刚还温柔如春水的笑容瞬间凝固,就连眼底飞闪而过的暗芒也有些懒洋洋的慵味。他轻轻抬手按了按鼻翼,对着后视镜认真的束了束领带。
“这不看功劳看苦劳总可以吧。倘若没有我送你,你能这么悠然自得的坐在车里、听着电台广播。你这会儿还不得满世界的暴走。”
“停车,我下去走走。”
玛格丽特的芳香扑鼻而来,
斑驳的月光透过法国洋槐茂密的枝叶松垮的洒下,变幻莫测又明暗交叠的光影下,申泰熙的眼睛里全然失去光芒。她的语气格外严肃,就像老师做好了训斥学生的准备一般。
假如刚刚这座冰山还有熔岩的可能,那么现在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看来顾北溟是注定要吃败笔了。
顾北溟扫兴的很,他没有回头再多看她一眼,而她也固执的并没有接话。
“要不要喝点饮料,我听说日出茶太又推出了新品。”顾北溟仔细看向后视镜,他再次恢复了一贯的礼貌的神情,那抹微笑优雅得很有格度。
“我爱喝水,也只喝水。“
沉默尴尬的